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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與虎】"Cut! Good take!"

RG16流潮無料。
劇組設定、潮年齡上調注意。





《"Cut! Good take!"》





導演喊卡之後,《潮與虎》第二十二集的攝影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是休息時間。「呢喃者之家」內景在廠內搭成,之後再用電腦合成窗外的風景之類進畫面裡——畢竟是老虎由真人演出、捕捉動態製成CG的年代了,他們再也不用跑到真正的廢墟裡拍攝啦。現在他們只需一步便可從鍊金生物潛伏的可怕廢屋中跨出來,他們的午餐也已經準備好了。釋夏克亞把潮的便當舉到自己頭頂,是潮就算跳起來也夠不到的高度;在二人戲裡戲外也沒多少差別的吵鬧中,日輪非常冷靜地抱著學校筆記溫習,而流則是笑著看潮最後怎樣終於把便當搶到手,朝釋夏克亞吐吐舌頭然後坐下來。



「虧你還有氣力跑跑跳跳啊——接下來就是拍你和日輪的鏡頭了,可不要到中途就喊累囉。」

「我才不會犯那種錯!」實際年齡為十六歲的少年演員對自己的體力充滿了信心。「流哥哥呢?剛剛不是重拍了好幾次嗎?累不累?」

「嘿,剛剛重拍的鏡頭可沒什麼大動作。對不對啊老虎醬?」流撐著一邊臉頰笑著說道;被人用暱稱點名的釋夏克亞則是咧出牙齒怒吼道:「啥?你對那個鏡頭有什麼不滿意嗎?」

「不是不滿意——要說的話,是有點傷心吧?」流一臉悲傷地裝出擦眼淚的可憐模樣:「明明有機會在熒幕上和我演接吻戲,老虎醬的反應卻比導演要求的更加大欸……難道是嫌棄我嗎?」

「不對吧,那本來就該是不舒快的場面吧我說!難道我還要在那兒『哎呀被親了好害羞喔——』的說話嗎!」



「哈,真是蠢死了。」坐在潮身旁的日輪白了兩個大人一眼,小聲評論道。「怎麼了,蒼月?你看起來好像怪怪的。」

「嗯、嗯?沒有事!我哪兒看起來奇怪?」潮對日輪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啊,不好了,飯要冷掉啦!我先吃飯囉!」

就你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也不像是平常的你啊。日輪並沒有將實話講出口,而是偷偷從筆記邊緣觀察裝作沒有不高興的少年——然後從潮轉到流身上去。日輪對自己的觀察力相當有信心,但她又何必急著求證呢?那邊廂流還在和釋夏克亞吵架一般互開玩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留意到潮情緒低落的模樣。

「這兒太吵了,我到另一邊去讀書。待會景內見啦。」她最後放棄一般站起來,拿著筆記到片場另一端比較安靜的地方去了。潮愣愣地點了點頭——日輪一走,他就不用裝出精神活潑的模樣來了。



「怎麼啦,日輪突然走開了?」「還不是因為你那把聲音太煩人了嗎?」「什麼啊又是我的錯喔?老虎你不也在吵嗎?」

如果要老實講的話,他其實是有點生氣。不過只有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而且那個理由實在太幼稚了,他不可能講出口,所以就算有多不高興也只能努力忍耐。

「釋夏克亞——你過來這邊,我們先確認一下待會兒的鏡頭位置!」「好——我這就過來——靠,把你的腳放下!我要過去!」

大笑著把攔住對方去路的腳從椅子上放下來,流看著釋夏克亞慢慢走到導演那邊去,然後就在潮沒有半點防備的時候頭也不回地問:「怎麼了,潮,有什麼事讓你覺得不開心嗎?」



潮那種蹩腳的掩飾對流來說沒什麼用。不只是因為湖本來就是七情上面的人或者流的直覺本來就很敏銳,而是因為流自問是全個片場之中最了解潮的人。這次不是他們第一次合作拍片,要說的話——哎呀,已經是那麼久以前的事了嗎?——那可是快四年前的事了。

而且他們還是戀人呢。至少流容許潮這樣稱呼他們的關係。



「……沒有啊。」

「真的?如果現在講出來的話,我還能夠努力補償你喔。」



實際上潮也不是不明白,哪會有大人認真對待十六歲的孩子的愛慕心情呢——不過就算流心裡覺得是兒戲,他也從來沒有講出口;對於潮來說,那就是更加認真更加重要的一件事了。他對流的心情是戀慕沒有錯。就算他們都是男的、就算對流來說他還只是個小孩子、就算在這之上還要多加無數個亂七八糟的理由也好,潮也會全力捍衛自己的心意。



「……我生氣了啦……」

「是的?」「因為你親了釋夏克亞!」



潮講話還不敢講得太大聲。真的,這真的太幼稚了他本來不打算說的啊看看流兄現在的表情!他一定會覺得我很白痴然後後悔答應跟我交往之後我們就要分分分分——

最後是流搭上他頸側的手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潮,那是借位。」他輕聲說道:「這個不是。」



流的唇貼在他的唇上只有一秒不到的時間。男人很快便從少年面前抽回身,幸好他們坐的地方有用不上的燈具擋住,而且看起來似乎誰也沒有留意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潮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流的手安撫似的揉了又揉揉了又揉他的頭髮,他的臉才開始因為害羞而漲紅起來——流還因為對方的模樣而忍不住笑了,也不想想這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潮,你的臉色有點不妙噗——哇!」



「流、流哥哥你這蛋笨——!」

喂喂有別的作品的捏他混進來囉——但現在流忙著接穩突然向自己撲過來的潮,雖然對方努力想要往自己懷裡鑽,但是發紅的耳邊卻怎也藏不住。

「慢、慢著,潮,太突然了我站不穩啦——」「那是我要說的話!那是我要說的話啦!」

那難道不是你想要的補償、你想要的親吻嗎,還是嘴對嘴的喔——流當然不可能在公眾場合把這話問出口(那就留到私人時間再問吧,他並不介意)。潮的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服,眼泛淚光咬牙切齒的模樣乍看之下還會讓人誤會流是不是做了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壞事。



「流哥哥太過份了!這樣做是犯規、犯規啊!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我是真的很期待第一次接吻的吧。因為以前只有吻過額頭啊。這樣的話不是會讓他以為他們真的是——

「演戲歸演戲。」流的聲音潮絕對不會聽漏:「在戲外我們不是在交往嗎?那這樣有什麼問題呢?」



「這、這……」

潮簡直覺得自己整顆心臟也要抽痛起來。

但那至少是因為他高興得不得了。他簡直要覺得自己沒有比現在要更幸福的時間了。所以就算了吧、就原諒他的戀人吧。

流的手一直在輕輕地拍他的頭,維持著一種令人安心的節奏——在有誰來找他們、讓他們就位之前,就先讓他們沉沒在這氣氛之中吧。











-END-

流潮太好吃了我要死。
然而並沒有什麼流潮糧,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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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請說一下關於那個男人的事

微妙的奧爾三日?架空設定,姑且算是捏他了小王子。
好像是刀子。微妙的第三者角度注意。




《請說一下關於那個男人的事》




他的名字叫奧爾加,是第一個拜訪三日月和這顆星球的人。旅行者穿著名叫太空裝的東西從天而降,但三日月的星球並沒有位置讓他脫下那套衣服,於是他只能一直穿著,不過他可以摘下他的面罩。而如果奧爾加想要坐下來的話,他得花很多、很多時間——都夠黑髮少年點四次的燈,再熄四次的燈了。
他先是問了這顆星球唯一一個居民的名字;等對方回答之後,他又問三日月在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少年回答:「日落的時候我要把燈點起來,然後日出時把它熄掉。這是我的工作。」那時已經是第六天早上,奧爾加捧在手裡的面罩反映著恆星的燦爛光芒,好像他手中捧著的是另外一顆小恆星;相對來說,星球上的那盞燈就顯得很暗淡了,它甚至還沒有一根燈柱,就只是把燈罩放在一張小小的木桌子上。三日月每天早上也會擦擦燈罩和桌子,然後等候日落來臨——這顆星球要自轉一周用不了多少時間,所以三日月閒不下來,也來不及準備什麼去招待這個不請自來的訪客。奧爾加並沒有抱怨過什麼,只是看著主人忙忙碌碌地跑來跑去,好像讓視線跟著主人打轉就能找到什麼讓他感興趣的事似的。


「三日月,是誰叫你在這兒每日每夜點亮又熄去這盞燈的?」在第六夜裡這位總是充滿好奇心的客人問道,於是三日月停了下來(他手裡其實還在揉著那條老舊的毛巾,不過因為分心到奧爾加身上所以動作有點馬虎)回道:「我出生時就已經在做這工作了。這兒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人能夠代替我做這件事,所以我不能躲懶。」
「可是為什麼要每晚也要點燈?你沒有想過不這樣做嗎?或者只是晚一點點才點起?」
「那樣的話,我就不能看清楚你的臉了。」
在燈光之中奧爾加一瞬放軟下來的表情仍然清楚可見。他的眉頭與嘴角緩和成最柔和愉快的角度,微瞇起來的雙眼中閃爍著類似讚嘆與心動的光芒,三日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讓他忍不住感到有點緊張。奧爾加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才在清晨的陽光之中說道:「你不知道自己會錯過什麼。」
接下來他請三日月在晚上不要點燈。「只要一晚就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他這樣說。三日月想,這樣對他來說除了不能看清客人輪廓分明的臉之外還能造成什麼損失呢?而且奧爾加的聲音是多麼的讓人安心啊。於是他答應了,為了他第一位客人翹一天班也沒什麼關係吧。


於是奧爾加來訪後第七個晚上來臨。最後一絲夕陽也消失在不遠處的地平線後方,三日月開始有點害怕——夜間從來沒有如此黑暗,他雖然知道奧爾加還坐在原位,卻暗自忖量旅人會不會已經被這片黑暗吞噬,像對方來的時候一樣無聲無息。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可惜了。三日月這顆星球不是每天也有訪客,奧爾加還是值得紀念的第一個客人,如果沒有辦法好好告別的話三日月一定會比現在更加難過吧。
三日月伸手抓住了衣襟前。在布料下方是他的胸膛,他胸膛之中又有他的心臟在竭力跳動:噗通、噗通,它為什麼要跳得這麼快麼急?但是奧爾加一定沒看見他的動作,也一定沒聽見這顆心臟發出的聲音。他說:「三日月,抬頭看吧!」


整顆星球也因為奧爾加這句話而靜了下來。三日月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他不說話奧爾加也不說話,而在他們頭上在他們眼中可見之處全是耀眼的星屑在宇宙中流淌而過——它們的光芒比三日月的燈還要微弱,所以如果他點亮了燈的話它們就會全都隱身不見,三日月便要永遠和這景色擦身而過了。是奧爾加讓他看見了這片無論是誰也畢生難忘的星空,或者也可以說這是奧爾加帶來的。
這次到三日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壯闊的景象也從未有過如此沉重複雜的感情,在這之前他雖然也覺得自己不擅於表達感情,卻不知道自己的語言還能貧乏到這地步,以致最後他只能說最簡單的道謝。
「不、不用謝啦。」奧爾加回答。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就那樣安靜地看著天空——是的,通常這星球的日出來得很快,但只有那一夜太陽好像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又或者就連太陽也不願意讓第七個晚上完結吧。不過他們終於還是迎來了第八個早上,儘管三日月依依不捨,而奧爾加看起來也是一樣。







《這之後呢》




這之後三日月再也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








-END-

只是示範不正確的標點使用方法。不要懷疑我就只是想寫那個結局。(幹)
不完全是小王子paro,比較像是被捕獲的外星人三日月(?)至於到底第八天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呢…反正大哥是已經不在三日月身邊了吧。只有這個事實是重要的,想要表達這種感覺。

【鐵血】無比甜蜜無比苦澀

奧爾三日回家種田END,說不定會有後續…但我也不知道。
大體來說是甜的。




《無比甜蜜無比苦澀》




三日月正準備做草莓果醬。果實是從自家農場直接採集,砂糖和食譜則是從阿特拉處收來——雖然說是食譜,但也不過是把洗淨切開的草莓和砂糖按比例倒在鍋子裡然後煮至草莓軟化為止,並沒有什麼要求料理手腕的地方。奧爾加也只是在他準備加進比食譜裡預定要多的第三勺砂糖時阻止了對方。

三日月仔細地洗乾淨草莓表面、把蒂頭一一去掉,果實則是切開兩半(他正準備要做帶果肉的果醬),放在鍋中倒進量好的砂糖之後便可以開始——一時之間廚房裡只餘下爐頭明火劈啦作響,他則是屏住氣息盯著鍋裡看。


「三日的表情是不是緊張過頭了?」
「不能夠大意啊,奧爾加。這可是食物……」
「哈,還真是相當像你會回答的話啊。」


三日給了他一個「有什麼問題嗎」的冷淡眼神——說真的,奧爾加開始感到有點傷心了——然後便又轉過頭去繼續關注他第一鍋草莓果醬。草莓汁從果肉裡滲出來,和著砂糖在熱力中溶成淡粉色的果漿,然後逐漸沸騰起來,「咕嘟咕嘟」地散發著酸酸甜甜的豐厚滋味——三日月手中的木勺在鍋子中不時攪拌,好像對現在的狀況感到有點疑惑。


「阿特拉不是說要煮到水乾掉為止嗎?」
「啊,嗯。」望了忍不住站到自己身邊探頭探腦的奧爾加一眼,三日月的勺子輕輕戳了戳在泡沫中的草莓——啊,已經變軟很多了——然後乾脆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看再過一陣子就好了吧,還在冒泡不是嗎。」奧爾加看著鍋中的紅色果醬,見三日沒有回答便又輕笑一聲補充一句:「差不多了,三日,再給點耐性……」
只要再給點耐性就好。


泡漸漸地消了下去。在鍋中的果醬和果肉開始進入悶煮狀態時三日月把火熄掉,剛煮好的果醬中有綿綿密密的氣泡在往外冒出碎裂,接下來只要放涼就可以倒進完全消毒的玻璃瓶子裡存放就可以了——不過三日月已經向鍋子伸出了湯匙,挖了一大匙還在冒著熱氣的成品直接就往自己口裡送。


「喂,三日……」看著少年皺起眉的模樣,奧爾加忍不住開口:「你也太心急了吧?要是太燙的話可別——」
「勉強」還沒講出口,三日月已經快速地嚼了幾下,然後把果醬全都吞了下去。他咂了咂嘴,看著鍋裡的果醬有點疑惑地喃喃說道:「嗯……難道是煮糊了嗎……」


「煮糊了?」
奧爾加的聲音問道。下一刻三日月手中的湯匙被拔掉,還帶點暖意的金屬邊沿輕輕刮過他的嘴角,接下來便把沒被他吃進去的點點果醬送到奧爾加口中——太甜了,奧爾加有點後悔沒在三日月想加比食譜還要多的糖進去時立刻阻止對方——小半口的果醬用不了多久便化在他齒舌間,餘下草莓的酸澀與砂糖的甜膩煮和的些許香味。鍋裡那鍋果醬在二人的注視中無辜地散發著僅餘的熱氣。
「不,沒有煮糊吧……還挺好吃的,就是太甜了。」

「真的?」三日月頓了頓,之後好像覺得奧爾加說對就對一般,再也沒有對果醬裡點點黑斑抱有任何疑問。這鍋果醬最後不用一星期便全消化在二人胃裡了,三日月好像很中意這個食譜,下次草莓收成期時也許會再多煮一點吧——洗乾淨的玻璃瓶在滴水,三日月不在的飯廳中只有奧爾加一個人,聽著水一下一下滴落在石桌面上靜靜回味第一瓶草莓果醬的滋味。
嗯,反正無論是怎樣的味道,三日月做的一切他都會吞下去就是了。








-END-

又是復健時間,寫得不好對不起(噴哭)

【JOJO】大哥的熟人下個月要來訪,可是大哥堅持那人好幾年前就死了

參加了WB上的一部DJ萬聖節活動,這是鬼屋的上篇w
活動玩法是由別人來接下篇,現在很期待XDDD 不過如果我有空的話也會把這篇接著寫完就是了

活動相關 上篇WB連結




《大哥的熟人下個月要來訪,可是大哥堅持那人好幾年前就死了》




大哥的熟人下個月要來訪,可是大哥堅持那人好幾年前就死了
一天前 由jojo_2012發表


我猜這件事實在很符合萬聖節氣氛?無論如何這是我第一次在n○sleep發文,希望板友們能幫幫忙。

標題上的事是今晚發生的,不過我得先介紹一下都有什麼人。我們家裡人很多,但現在住在美國的只有我和我哥Jotaro(這是個日文名),還有其實是我們表親的大哥Jonathan。Jonathan是在今年三月初從英國搬來我們這邊的,說是工作調動,而他現在也的確在本地工作;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其實不多,但在我記憶之中他一直是個溫柔的人,說真的我比較希望Jonathan才是我親哥。所以我沒有辦法想像他會用別人的死來開玩笑或者這樣詛咒人。


然後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下午只有我和Jontaro在家,然後突然電話響了,對面講話的是個男人。為了方便一點下面就直接上對話了。

我:這是Jolyne。
男人:噢,是Jolyne啊。Jonathan在家嗎?
我:呃……請問你是誰?是Jonathan的朋友嗎?
男人:你大概不記得我了,上次見面時你還是個小女孩。我是Dio。


我的確對這名字毫無記憶。那時我想會不會是那種假裝跟你是熟人的詐騙電話,所以叫那個男人等我一下、掩上話筒之後我去問Jotaro記不記得有這男人?Jotaro想了一下之後反問我:「是不是以前Jonathan家那個金髮男人?」

我跟他說:「是我在問你欸,最好我會知……啊!」

說也奇怪,那時我的腦中突然就浮現了一個——像Jotaro說的——金髮男人的形象。應該和Jonathan差不多大,站在Jonathan身邊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其實還挺英俊的……不過那不太重要)。然後我還記起了那時Jonathan說那是他的「兄弟」,然後把我們介紹給彼此認識……大概是家族聚會之類的場合吧。雖然印像已經很模糊,但Dio這人的確存在。但是在那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Dio了,從下一次再見到Jonathan的家族聚會(大概就是六年前)起,他就是獨自出現,而且再也對Dio這人隻字不提。

但我不能確認電話旁那傢伙跟我腦中的Dio有什麼關連。於是我轉回電話那邊。


我:Dio?你是怎樣知道這電話的?
男人:Jonathan離開英國之前告訴我的。他臨走前說會搬到你們這兒來。
我:但是Jonathan沒給你他本人的聯絡方法?
Dio:他有的,但是我後來搞丟了,實際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找他。不過十一月尾我會到美國一趟,想說也有一陣子沒見到他了,所以想順道來造訪,當然是如果你們方便的話。


其實這說話怎樣想也覺得很可疑,但我想我跟Dio也不熟,當下想質疑他什麼也無法確認他的說話真偽,還是交給Jonathan本人比較快。所以我跟他說Jonathan晚上就會回家,到時我會請他回撥現在這支電話;那男人說OK,然後就掛線了。

Jotaro問我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人,我便把Dio想要來探訪Jonathan的事告訴了他。他聽完之後皺起眉說:「我從來也不喜歡那男人,他最好不要來。」聽起來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嗯?


然後晚上Jonathan回來了,我跟他提起Dio的事。他的笑容消失速度快得叫人吃驚,猶疑了半晌之後才開口:「可是……Dio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呀……」
我那時想,哇靠不是吧我遇上靈異事件了?然後Jonathan又講了下去:「你不記得了嗎?雖然那時你還是小學生……不過你和Jotaro,還有其他人應該也有去他的葬禮才對啊?」

我不記得有這件事。
然後Jotaro說:「沒有這回事啊。雖然是很久不見沒錯,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死訊,也沒去過他的葬禮。倒不是說那不是壞事……」
看來他是真的很討厭Dio,害我忍不住就笑了出來——但是Jonathan立刻就說:「不!他已經死了啊!是沉船意外,他們最後沒找到他的屍體,所以棺材裡放的是他的日常用品……你們真的不記得了?連Jotaro也這樣說?我不可能記錯的……」

平日溫和敦厚的大哥一提到Dio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和Jotaro對望了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我真的不記得有沉船和葬禮這些事,顯然Jotaro也不記得。

於是我只能說:「也可能是惡作劇啦……反正對方留了電話,你打過去不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Jonathan就一臉很疲倦的模樣,小聲說了幾句「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之類的話,最後跟我們說電話他明天會打。最後他重申一次他認識的Dio已經死了在一次沉船意外之中,遺體沒有找到於是也沒有下葬,以上幾項全都是無可辯駁的事實,而他記得清清楚楚。
但總不可能我和Jotaro一起失憶了吧?有沒有人知道大概六年前有發生過出名(或者不出名)的沉船意外?或者是可能會引發這種現象的原因?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會再來更新的。


更新:晚上睡前我給另一個親戚Giorno發了個短訊,問他記不記得Dio這號人物,知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今天下午我收到他的回覆,說「記得有這人不過已經很久沒聽說關於他的事了」。我還沒把昨天的事告訴他。謝謝Reo01SPW回覆我有關大西洋上那個意外,我會叫Jotaro幫忙調查一下的。









-TBC-

歐,上篇JOJO文已坑(幹)
好像不明顯不過是捏他「記憶中幾年前已經死了的人突然又傳出死訊」這樣。

【刀劍】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

寫給心友,希望你喜歡。

因為阿游本人也無法定性為兼堀還是堀兼所以就算土方組了(喂)
捏造設定注意。雖然中間有點虐但最後是HE!請放心食用!

出場的女審神者有寫相關系列的打算,系列tag為「离教審神者」。非乙女向,偶有腐向內容出現注意,歡迎關注。
中間的內容整合了未確定/有爭議的史料寫成,謝謝留意。





《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





和泉守的異常在那次出擊之後開始出現。

即使是他剛被審神者召喚到世上、開始為維護歷史正確性而戰時,也未曾經歷過如此惡戰。同隊的刀劍男子身上都負有大大小小的傷,所幸戰況正向他們傾斜,而他們仍有戰鬥的餘力;身上這點傷,回去本丸之後請審神者為自己修復就好——
「兼先生!」
但那些傷的確讓和泉守的反應比平日來得要慢。只餘一口氣的敵方已衝到他跟前,對方手上沾血的刀刃散發著妖異的光芒直往他胸口砍去,他要退後也來不及逃出刀的攻擊範圍了——但在這一切之前,連思考也不用便理解了的是堀川喊了他的名字。
緊接下來,堀川便偏身衝入和泉守與敵人之間,硬生生接下了那本來了砍在和泉守身上的一刀。在噴濺的血液之中和泉守接住了往後倒下的堀川——乘機轉到敵人身後的安定一刀砍下對方的頭,結束了這場戰鬥。

「呼……終於完結了……」在不遠處喘了一口氣的燭台切轉過頭來,立刻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和泉守,你沒事吧!」
「我沒問題,不過國廣……唔!」

連問也不用問出口,光是看到堀川還在往外冒血的狹長刀傷就知道情況不妙。本來這個傷口應該要出現在自己身上才對——本來應該是和泉守才對,但現在對堀川說教什麼的,對方也一定聽不見吧。在其他人幫助下他們總算把堀川搬到馬上,然後全速往本丸前進——他們身為付喪神並沒有那麼容易消亡,但還是愈快得到審神者支援愈好。



「真是慘重……和泉守和堀川先進來,其他人先等一等。藥研、長谷部,麻煩你們先看著其他人了。」

審神者講話雖然聽起來相當冷靜,但大家也知道她其實相當緊張。藥研他們能做的只是給刀劍男士的肉身做暫時的止血護理,修復刀刃本體的工作則得由審神者本人來做,而這次第一部隊的慘況勢必要耗上大量時間和靈力才能治好所有人。手入室中的治療結界一次只夠兩人使用,所以先由受傷最重的堀川和和泉守開始進行手入。和泉守還勉強能自己躺上床鋪,在審神者奮力把已經昏迷過去的堀川擺成正確的姿勢時他問道:「國廣……國廣他會沒事吧?」
「沒事的,只是會比平常多花一點時間罷了。」審神者回道。「和泉守,你也躺好,手入要開始了。」

隨著審神者開始運起咒術,那種熟悉的溫暖氛圍包圍住和泉守。在審神者抹去刀上的血污、輕輕拍上打粉時,濃厚的睡意像平時接受治療時那樣一湧而上,用不了多久便攻陷了和泉守的意識。



和泉守醒來的時候人正躺在床上,精神得好像之前所有傷口和疼痛從來沒出現過那樣。坐在他身邊的宗三見他張開了眼睛便微笑著說:「終於醒來了呢,休息得還好嗎?」
「嗯,多虧了主人,現在已經沒有大問題了。」拿起放在床鋪旁的打刀確認一下,和泉守肯定自己已經恢復到最佳狀態。「國廣呢?」
「很在意你的小跟班嗎?」宗三笑著問道,在和泉守回話之前接了下去:「他應該還在睡吧,為他治療可真是累壞主人了啊。」
「沒事就好……真是的,他不是要為我擋下那一刀的話就不會……噁、咳咳咳!」

緊接咳嗽而來的是突然的氣管堵塞。就算雙手在脖子上如何努力攀爬,和泉守也沒能吸進半口氣。眼前的宗三模糊成一團粉紅色的影,胸腔中陌生的悶痛讓他的意識也跟著糊成一團,連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的餘力也沒有,只覺得刺骨的冰冷從皮膚一路浸透進腦袋與骨髓,凍得他在長年溫度適中的本丸裡直打顫連頭腦也發白——

「和泉守?怎麼突然——和泉守!你聽到我的話嗎?糟糕——」

那時的他其實已經聽不見宗三的聲音,也不知道這之後他便跑出了房間去找其他人;而在他再度昏過去之前,眼前似乎泛起了水光——

雖然嘴裡好像嚐到了咸咸腥腥腥的滋味,但那好像不是眼淚。





聽了宗三和後來趕到的江雪及山伏的報告,就算是疲憊不已的審神者也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畢竟這可是在本丸中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狀況。那時和泉守已經平靜下來——那種病發一般的異常表現似乎是暫時性的——除了臉色還有點差之外看起來似乎已經沒什麼大礙。

「抱歉,還要主人特意過來……」
「不用道歉,確保你們安全無恙也是我的責任。」審神者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努力打起精神:「宗三說你看起來像是突然透不過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算被她這樣詢問,和泉守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咳嗽、窒息、缺氧昏迷,還有那淹沒全身全靈的冰冷,明顯就是有什麼不對勁,但對不對勁的是他明明已經完全治癒傷勢了啊。審神者聽完他的說明之後顯然也想到了一樣的事,纖細的雙手反覆翻弄打刀,她檢查得比和泉守自己還仔細,但還是什麼也沒發現。

「失、失禮了!請問可以進來嗎!」
這時從房間外面傳來的是堀川焦急的聲音。和泉守聽見了只能無力地苦笑——堀川一直以來也是如此,把和泉守的一切全都放在自己之前,所以才能毫不猶疑地為他擋下一刀,或者一聽說他身體出了狀況便立刻趕過來。宗三可不是剛剛才說過堀川還在睡嗎?

「堀川嗎?進來吧。」
審神者才剛回話,堀川便拉開紙門快步走進來。在他身後可以看到清光等人在探頭觀望,但顯然沒有要跟著一起進去的意思。皺著臉的少年「噗」的一聲跪在和泉守床邊,似乎努力忍住了撲在和泉守身上大哭一場的衝動:「兼先生,你還好嗎?」

「也太誇張啦,國廣……」和泉守抬起手來,輕輕拍了拍堀川的頭:「是有點不舒服沒錯,不過我一定會……嗚!」



第二次發作的痛苦有增無減,但這次和泉守卻沒有立刻昏過去,彷彿他的身體正慢慢適應這種異常。無論如何掙紮他也吸不進半口氣,身邊的人一哄而起但他們的聲音在他耳中就像隔了一層厚牆般模糊不清,眼前的一切開始溶解成斑塊愈來愈暗淡好像他整個人也在緩緩沉入黑暗之中——

「——和泉守!」

然後他被審神者從昏迷邊緣扯回現實之中。在連串猛烈的咳嗽之中他又開始能吸氣了,等他冷靜下來時才發現審神者正緊緊握住他的手腕。
這不尋常。他們的肉體和刀刃狀態連動,所以療傷時只要對刀刃進行手入就行了,實際上也只有那才能讓他們的傷好過來;所以審神者很少會與他們有身體接觸,她本身就是個冷淡的人是一回事,但「審神者與付喪神直接接觸」就能「以靈力直接干涉付喪神的狀態」。
審神者還沒放手。和泉守可以感覺到她的靈力正從他手腕處緩緩流入,她就是這樣平伏了剛剛在他體內掀起的驚濤駭浪。在他的狀況終於穩定下來之後她才放手,而這時年輕的女子額上已是佈滿冷汗。

目睹一切的大家全都鴉雀無聲。沉默半晌之後,同在房間裡的近侍石切丸才開口問道:「主人,沒事吧?」
「還好。這種程度也支撐不住的話,我可當不成審神者啊。」她笑了笑,喘了一口氣才繼續說下去:「我大概能確定是怎麼一回事了,但還需要調查一下……剛剛的措施應該能讓你發作沒那麼頻密才是。在找出解決辦法之前,先由鶴丸代替你出擊。請安定你去通知他準備。」
安定點了點頭,在他轉身離開時審神者也站了起來:「現在就先這樣吧,今晚就……」

「主人,請問我可以留下來照顧兼先生嗎?」
堀川不惜打斷審神者的話也要提出請求。審神者抿了抿唇,像是慎重思考過一番之後才開口:「要是有什麼異狀,要立刻通知我。還有,長曾禰今天也留下吧。」
「明白了。」和清光一起站在門外的長曾禰應道。和泉守看著他走進來她走出去,若有所思地看著剛剛被握住的手。



「兼先生。」是堀川壓低了聲線的呼喚讓他回過神來。「你一定很辛苦吧……請不要勉強,好好休息吧。」
「對,別太操心了。」過去曾是二人同伴的長曾禰也說道:「主人說已經大概知道原因了,我們就相信她吧。」

「……嗯,我知道啦。」
嘴上是這樣說的,和泉守卻還在想著審神者的行動。
審神者與付喪神直接接觸就能以靈力直接干涉付喪神的狀態。
也就是說這種異常和他的肉體無關,而是他的精神——他的靈魂,出了狀況。





「是的,已經收到了資料,我會詳細閱讀的。非常感謝您。」

審神者的房間有唯一連接向現世的通訊設備和時空間通道。在向上級報告狀況、成功得到最新研究資料的閱讀權限之後,她努力與睡意抗爭、一點一點看完了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研究報告。
刀劍男士畢竟還是個剛開始發展的系統,雖然時空間穿梭和歷史修正理論是建基於發達的科技之上,但整個系統中還有一大部份與神秘學相連,有很多尚未能以科學解釋的現象存在,也就是說其實出什麼狀況也不意外。但隨時間過去總部的學者們能觀察到更多現象,從理象中則是可以歸納出只屬於刀劍男士的規律來,規律得到了反覆的證實最後就會成為定論。例如召喚特定刀種的素材比例,雖然仍有靈力與運氣等不確定因素影響,但還是能找出一定的規則;刀裝製作也是一樣的道理。至於這次影響到和泉守的——她的目光定在那份報告的最後一行——應該跟她的推測一樣,就是因為最近才發現的「這個現象」吧。

她嘆了一口氣。如果單單是作為武器出現在這名為「維護歷史」的戰場上的話,一定比作為刀劍男士出現更加好過吧?有了記憶就會產生情感,情感自然就是有悲有喜——而和主人、戰友生離死別的記憶,帶來的也一定是滿滿的悲傷和痛苦吧。即使如此他們還是得繼續戰鬥下去,即使如此她還是得繼續見證他們戰鬥下去。

所以她不能逃避,他們也不能逃避,必需要面對真相。
她關掉了電腦。



第二天讓審神者鬆了一口氣的是昨晚她再也沒有收到過和泉守發作的報告。早上鶴丸難得沒有搞新的惡作劇,在出門之前也是與年齡相稱的穩重;平時喜歡跟她聊天的短刀們(大概是被一期一振叮囑了吧?)也安靜許多,吃完美味的早飯之後便自動自覺地去做昨天分配好的工作去了。

很好。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完全解決,不過總算是找到了原因……總之她得試一試。交代石切丸除了緊急狀況之外也不要讓其他人進房間之後,她打開了和泉守的房門。

「噢,早安。」似乎在同一個位置坐了一整晚的長曾禰打了聲招呼。和泉守還在睡,在他身旁的則是堀川——屈膝正座在枕沿的少年可能是見和泉守的狀況穩定下來,最後抵不住睡意的攻勢,便維持著這姿勢睡著了吧。

「早安,辛苦了。」審神者輕聲說:「昨晚沒什麼特別吧?」
「什麼事也沒發生。」長曾禰回道:「和泉守睡得很熟,堀川大概在天亮前也睡著了——嘴裡還唸著『兼先生……』咧。」
「很像他會做的事啊。」她有點無奈地笑了。「那你呢?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啥?難道那是會傳染的?」
「不是。不如說證明了我的推測沒有錯。」

她在長曾禰身邊盤腿坐下,望向睡著的兩人眼神相當複雜。「我就等他們醒來好了,到時也要請你迴避。」
「沒有問題。」



在中午之前和泉守先醒來了。在長曾禰交下一句「要挺過來啊」然後離開之後,他才發現審神者已經在等他們了。雖然審神者說不用這樣做,他還是叫醒了睡在他旁邊的堀川。
「唔……啊,兼先生,早安!你已經好起來了嗎!」在審神者意料之中,堀川先是跟和泉守說了話,然後才發現她也在:「啊,主人!真的非常抱歉,你可以早早叫醒我沒關係的……」

「不,難得這晚什麼也沒發生,你們多睡一點也好。」
堀川一聽到她的話便露出了不安的表情。「難道說……兼先生的病是無法治癒的嗎?」

「也有這個可能。但是如果我『解釋』了的話,也許能夠『解開』問題癥結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和泉守迎來了第三次的發作。要不是堀川及時接住了他,他大概會一頭撞到地板上吧?但不用撞上地板他的頭也已經夠痛了,那種熟悉得叫他痛恨的苦悶感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這折磨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這窒息感這寒意這黑暗這孤獨到底怎樣才會消失?

要是有人長時間——甚至一輩子——也在經歷這種痛苦的話,那他會變成怎樣的人啊。



「和泉守。」然後審神者的聲音問:「你看到了什麼?」

他眼前的堀川一臉擔憂而審神者認真無比。
「我——」他張口結舌,努力在混亂的腦中把剛剛散落的混亂五感組合起來:愈發昏暗的光斑盪漾。只有泡沫小聲碎裂的寂靜。被堵死的口鼻。嘔吐感與暈眩感。浸濕全身的寒冷。
「那是……海嗎……」

堀川瞪大了雙眼。直到審神者解釋完畢之前,他的表情也沒變過。





「和泉守兼定——你經歷的是『溺水的幻覺』。所幸規模不算很大,並沒有在你身上造成更多溺水的傷害。」

「在這之前我跟你們說過了吧?最近我們發現在歷史上有淵源的刀劍男士,在戰鬥之中有可能在瞬間引發出強大的力量——目前確切的原理還未明,例外也時有出現,但彼此之關的關聯愈深,靈魂與力量的共鳴會愈大。」

「這……我不懂啊……」和泉守打斷了審神者的話。「你說的兩件事之間到底有什麼關連?溺水的幻覺什麼的,我可沒有這種經驗喔?而且那又和以前的同伴有什麼關係……」

「不,有關係喔。」
在這時回話的是慘白著一張臉的堀川。

「對,有關係的。」審神者說道。
「在那場戰鬥中,靈魂在共鳴之中對其中一方產生了影響,他人的靈力擾亂了你的記憶。」
「所以……那幻覺並不是來自你的經歷。」



當然不是他的。他不記得自己有溺過水,也不可能記錯或者忘記了這件事。生為刀劍、作為刀劍在戰場上活躍、認識了各個同伴、主人戰死然後被送回主人家鄉……作為一把新生的刀,他經歷過的實在遠不及某些同伴來得波瀾壯闊,所以才更不可能記錯事情。比如說砍殺敵人時刀刃劃過、滾燙的鮮血濺到身上一層層疊過去的黏膩觸感。比如說池田屋一役之後沖田抱著刀帽折斷的加州清光,臉上痛苦且不捨的表情。比如說戰後傷痕累累的他被送回前主人的家鄉,在那風景之中度過的幾十年日子。終於在歷史上確實地佔下了一席之地,被送進博物館隔著玻璃看到的每一個人。看,他到現在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然後那一天的情景突然從記憶流動之中逆流而至。他本以為是最平常的一日,但屋外的陽光透過門縫漏進有點昏暗的玄關中顯得非常刺眼,稍為惹人惱怒;而他在整理衣裝,仔細地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髒亂——出門總得把自己打理整齊吧?就算這一出門就不會再回來也一樣嗎?然後他眨眨藍色的雙眼,像以往那樣微微一笑。



「那是堀川的。」現在的審神者說。

「可以代替兼先生離開,我很高興。」過去的堀川說。
於是過去的和泉守只能站在玄關目送對方離去。



鋼打的武器也許沒有知覺,但肉體會感到徹骨的寒冷,靈魂則是會浸透在孤獨之中。啊啊,所以在那天之後,堀川的記憶便被那片冰冷的汪洋所淹沒了嗎?他感覺到的不過是短暫的片斷的幻覺,但堀川自己在那海裡待了多久啊。
本來應該是他在海底的。本來應該是他承受的一切,堀川卻為他全都接了下來。

「兼先生……」現在的堀川開口。
「國廣,為什麼?」和泉守問道。
為什麼要做這些事。為什麼做過這種事之後,還能毫無怨言。還有很多純粹得組織不成文字的感情,絲絲纏在他胸腔裡叫他難過得幾乎要忘了透氣。堀川臉色不佳,彷彿終於記起了這段讓人不忍的往事;但他隨即展露了小小的笑容,和他準備離開接受處分時的表情相比,現在的堀川看起來更平靜。

「對我來說,每個行動每個決定也是以兼先生為中心去做,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了。受傷也好、被丟進海裡也好,就算那一刻有多辛苦,只要想到『這樣兼先生就不用經歷我現在的狀況了』,就覺得怎樣也沒關係……」他頓了一下才能繼續說下去:「但是像這次給兼先生帶來麻煩是不行的!真的很抱歉!」

在沉默半晌之後和泉守伸出了手。看堀川的表情,大概是準備好接受責罰了吧?但他的手只是再度輕輕落在他頭上。還沒完全從真相大白的衝擊中恢復過來的男人說起話來有點有氣無力:「你啊,就是因為光是想著我的事,所以才讓我更操心。」

「兼、兼先生……」
「我不是要否定你的用心。」他嚴肅地打斷了堀川的話。「但是如果不是有這次的事,我不就永遠也不知道你的感覺了嗎?」

想以「保護」的名義讓自己最重視的人遠離一切苦難,但也因為如此而無法坦白自己的處境。堀川反覆地說著「沒有關係」「這是為了兼先生」的模樣,反而讓和泉守更加難過。
「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不讓我們一起去面對啊……」



因為如果是為了堀川的話,他同樣願意做任何事。
他不願意自己一直是受到呵護的一方,不願意只有對方為自己傾盡一切但自己卻被剝奪了為對方付出的權利。
所以要講出來的話就是現在。一定要讓堀川明白自己的想法。



「……對不起……」
堀川終於還是哭了。在淚水之中他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是在閃閃發光。
「我不想讓兼先生難過。所以如果這樣會讓兼先生不高興的話,我會努力去改變……謝謝你讓我能和你並肩戰鬥。今後也請讓我繼續留在你身邊吧。」

「嗯。」和泉守應了一聲。「就這樣說定了。」
「好的。但是如果那個幻覺再出現的話,請記得我並不難過……」
堀川遲疑了一下,但最後也伸出了手,為和泉守擦乾濕潤的眼角。



幻覺也好,真實也罷,無論是要回溯漫長的歷史和真身不明的敵人戰鬥,或者是要投入深海烈火以至是地獄之中——如果有彼此在身邊的話,無論是怎樣的痛苦也絕對能承受下來。
所以再也不對彼此有所隱瞞。再也不需要了。











-END-

審神者發現已經沒有自己插話的點時就已經退出了房間(幹)
寫得匆忙,各種語死早請見諒。回頭會試著修修文的…(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