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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請說一下關於那個男人的事

微妙的奧爾三日?架空設定,姑且算是捏他了小王子。
好像是刀子。微妙的第三者角度注意。




《請說一下關於那個男人的事》




他的名字叫奧爾加,是第一個拜訪三日月和這顆星球的人。旅行者穿著名叫太空裝的東西從天而降,但三日月的星球並沒有位置讓他脫下那套衣服,於是他只能一直穿著,不過他可以摘下他的面罩。而如果奧爾加想要坐下來的話,他得花很多、很多時間——都夠黑髮少年點四次的燈,再熄四次的燈了。
他先是問了這顆星球唯一一個居民的名字;等對方回答之後,他又問三日月在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少年回答:「日落的時候我要把燈點起來,然後日出時把它熄掉。這是我的工作。」那時已經是第六天早上,奧爾加捧在手裡的面罩反映著恆星的燦爛光芒,好像他手中捧著的是另外一顆小恆星;相對來說,星球上的那盞燈就顯得很暗淡了,它甚至還沒有一根燈柱,就只是把燈罩放在一張小小的木桌子上。三日月每天早上也會擦擦燈罩和桌子,然後等候日落來臨——這顆星球要自轉一周用不了多少時間,所以三日月閒不下來,也來不及準備什麼去招待這個不請自來的訪客。奧爾加並沒有抱怨過什麼,只是看著主人忙忙碌碌地跑來跑去,好像讓視線跟著主人打轉就能找到什麼讓他感興趣的事似的。


「三日月,是誰叫你在這兒每日每夜點亮又熄去這盞燈的?」在第六夜裡這位總是充滿好奇心的客人問道,於是三日月停了下來(他手裡其實還在揉著那條老舊的毛巾,不過因為分心到奧爾加身上所以動作有點馬虎)回道:「我出生時就已經在做這工作了。這兒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人能夠代替我做這件事,所以我不能躲懶。」
「可是為什麼要每晚也要點燈?你沒有想過不這樣做嗎?或者只是晚一點點才點起?」
「那樣的話,我就不能看清楚你的臉了。」
在燈光之中奧爾加一瞬放軟下來的表情仍然清楚可見。他的眉頭與嘴角緩和成最柔和愉快的角度,微瞇起來的雙眼中閃爍著類似讚嘆與心動的光芒,三日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讓他忍不住感到有點緊張。奧爾加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才在清晨的陽光之中說道:「你不知道自己會錯過什麼。」
接下來他請三日月在晚上不要點燈。「只要一晚就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他這樣說。三日月想,這樣對他來說除了不能看清客人輪廓分明的臉之外還能造成什麼損失呢?而且奧爾加的聲音是多麼的讓人安心啊。於是他答應了,為了他第一位客人翹一天班也沒什麼關係吧。


於是奧爾加來訪後第七個晚上來臨。最後一絲夕陽也消失在不遠處的地平線後方,三日月開始有點害怕——夜間從來沒有如此黑暗,他雖然知道奧爾加還坐在原位,卻暗自忖量旅人會不會已經被這片黑暗吞噬,像對方來的時候一樣無聲無息。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可惜了。三日月這顆星球不是每天也有訪客,奧爾加還是值得紀念的第一個客人,如果沒有辦法好好告別的話三日月一定會比現在更加難過吧。
三日月伸手抓住了衣襟前。在布料下方是他的胸膛,他胸膛之中又有他的心臟在竭力跳動:噗通、噗通,它為什麼要跳得這麼快麼急?但是奧爾加一定沒看見他的動作,也一定沒聽見這顆心臟發出的聲音。他說:「三日月,抬頭看吧!」


整顆星球也因為奧爾加這句話而靜了下來。三日月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他不說話奧爾加也不說話,而在他們頭上在他們眼中可見之處全是耀眼的星屑在宇宙中流淌而過——它們的光芒比三日月的燈還要微弱,所以如果他點亮了燈的話它們就會全都隱身不見,三日月便要永遠和這景色擦身而過了。是奧爾加讓他看見了這片無論是誰也畢生難忘的星空,或者也可以說這是奧爾加帶來的。
這次到三日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壯闊的景象也從未有過如此沉重複雜的感情,在這之前他雖然也覺得自己不擅於表達感情,卻不知道自己的語言還能貧乏到這地步,以致最後他只能說最簡單的道謝。
「不、不用謝啦。」奧爾加回答。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就那樣安靜地看著天空——是的,通常這星球的日出來得很快,但只有那一夜太陽好像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又或者就連太陽也不願意讓第七個晚上完結吧。不過他們終於還是迎來了第八個早上,儘管三日月依依不捨,而奧爾加看起來也是一樣。







《這之後呢》




這之後三日月再也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








-END-

只是示範不正確的標點使用方法。不要懷疑我就只是想寫那個結局。(幹)
不完全是小王子paro,比較像是被捕獲的外星人三日月(?)至於到底第八天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呢…反正大哥是已經不在三日月身邊了吧。只有這個事實是重要的,想要表達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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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無比甜蜜無比苦澀

奧爾三日回家種田END,說不定會有後續…但我也不知道。
大體來說是甜的。




《無比甜蜜無比苦澀》




三日月正準備做草莓果醬。果實是從自家農場直接採集,砂糖和食譜則是從阿特拉處收來——雖然說是食譜,但也不過是把洗淨切開的草莓和砂糖按比例倒在鍋子裡然後煮至草莓軟化為止,並沒有什麼要求料理手腕的地方。奧爾加也只是在他準備加進比食譜裡預定要多的第三勺砂糖時阻止了對方。

三日月仔細地洗乾淨草莓表面、把蒂頭一一去掉,果實則是切開兩半(他正準備要做帶果肉的果醬),放在鍋中倒進量好的砂糖之後便可以開始——一時之間廚房裡只餘下爐頭明火劈啦作響,他則是屏住氣息盯著鍋裡看。


「三日的表情是不是緊張過頭了?」
「不能夠大意啊,奧爾加。這可是食物……」
「哈,還真是相當像你會回答的話啊。」


三日給了他一個「有什麼問題嗎」的冷淡眼神——說真的,奧爾加開始感到有點傷心了——然後便又轉過頭去繼續關注他第一鍋草莓果醬。草莓汁從果肉裡滲出來,和著砂糖在熱力中溶成淡粉色的果漿,然後逐漸沸騰起來,「咕嘟咕嘟」地散發著酸酸甜甜的豐厚滋味——三日月手中的木勺在鍋子中不時攪拌,好像對現在的狀況感到有點疑惑。


「阿特拉不是說要煮到水乾掉為止嗎?」
「啊,嗯。」望了忍不住站到自己身邊探頭探腦的奧爾加一眼,三日月的勺子輕輕戳了戳在泡沫中的草莓——啊,已經變軟很多了——然後乾脆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看再過一陣子就好了吧,還在冒泡不是嗎。」奧爾加看著鍋中的紅色果醬,見三日沒有回答便又輕笑一聲補充一句:「差不多了,三日,再給點耐性……」
只要再給點耐性就好。


泡漸漸地消了下去。在鍋中的果醬和果肉開始進入悶煮狀態時三日月把火熄掉,剛煮好的果醬中有綿綿密密的氣泡在往外冒出碎裂,接下來只要放涼就可以倒進完全消毒的玻璃瓶子裡存放就可以了——不過三日月已經向鍋子伸出了湯匙,挖了一大匙還在冒著熱氣的成品直接就往自己口裡送。


「喂,三日……」看著少年皺起眉的模樣,奧爾加忍不住開口:「你也太心急了吧?要是太燙的話可別——」
「勉強」還沒講出口,三日月已經快速地嚼了幾下,然後把果醬全都吞了下去。他咂了咂嘴,看著鍋裡的果醬有點疑惑地喃喃說道:「嗯……難道是煮糊了嗎……」


「煮糊了?」
奧爾加的聲音問道。下一刻三日月手中的湯匙被拔掉,還帶點暖意的金屬邊沿輕輕刮過他的嘴角,接下來便把沒被他吃進去的點點果醬送到奧爾加口中——太甜了,奧爾加有點後悔沒在三日月想加比食譜還要多的糖進去時立刻阻止對方——小半口的果醬用不了多久便化在他齒舌間,餘下草莓的酸澀與砂糖的甜膩煮和的些許香味。鍋裡那鍋果醬在二人的注視中無辜地散發著僅餘的熱氣。
「不,沒有煮糊吧……還挺好吃的,就是太甜了。」

「真的?」三日月頓了頓,之後好像覺得奧爾加說對就對一般,再也沒有對果醬裡點點黑斑抱有任何疑問。這鍋果醬最後不用一星期便全消化在二人胃裡了,三日月好像很中意這個食譜,下次草莓收成期時也許會再多煮一點吧——洗乾淨的玻璃瓶在滴水,三日月不在的飯廳中只有奧爾加一個人,聽著水一下一下滴落在石桌面上靜靜回味第一瓶草莓果醬的滋味。
嗯,反正無論是怎樣的味道,三日月做的一切他都會吞下去就是了。








-END-

又是復健時間,寫得不好對不起(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