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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那盃中燃燒之物

伯爵GD♂摸魚。一個事到如今我覺得一定已經有人寫過的夢火梗。





《那盃中燃燒之物》





此處是高聳塔獄,有罪者無從逃脫;此處是深邃井坑,廢棄物不見天日。男人在全然的黑暗中行走,沒有辦法也沒有想過要創造光芒,那是所謂神明的特權,何況這兒也沒有什麼需要照亮。時而奔騰時而思索,抑或自言自語,自己又與後世名劇中那兩個空空等候的愚人有什麼分別?也許還是有分別的:他並不期待自己所等的那人來到自己面前。



「這不是你最有名的那句話嗎?『等待,然後期待』……」

他能想像出那人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少年只是一如以往地露出輕盈爽快的微笑,彷彿毫不在乎身邊的無垠黑暗,也不在乎自己為了來到這兒而變得遍體鱗傷。有時他會好奇少年是否意識到這是終要醒來的幻夢,在此交匯結合的兩人終有一日會再度分離不復相見,醞釀出何等醇美的愛意也會全數揮發;囚於名為「復仇者」的牢籠中的這個意志,也無法發展出可以稱之為「未來」的可能性,對於還會不斷成長的少年來說,不過是終有一日要捨在廢棄孔的往昔記憶——……



「要是我們之間『要有一個結果』的話,那可能是連奇蹟之力也無法達成的事吧。」

然後他才發現,無論是眼前的少年與他臉上的微笑還有捧在他手中的金盃,這全都不是自己的想像。他手中的金盃不是之前已經見過的萬能許願機,光潔的內部空空如也——就在他將要如此定論之際,盃中突然綻裂耀眼溫熱的光芒,像一顆年輕心臟的搏動一般滿溢活力與希望,似乎只是看著金盃也能灼傷自己,但少年只是隔著斑斕的火舌對他柔聲說道:

「可是對我來說,重要的還是現在和你一起這件事。」



火舌向空中歡騰冒升,他們不自覺地抬頭仰望,翩然躍動的火焰中挾帶著點點火星猶如某種奇異的銀河幻像——自己正與重要之人一同注視著並非奇蹟卻仍然炫目的風景,這個念頭讓男人心頭一緊。他似乎總是無法緊記,所謂的意義從來也不用他者賜下,只需他們一剎轉念已足夠改變一切。於是他也伸出手,覆在立香那比自己小一圈的手上,對面那張臉被火焰抑或更為熱切的情緒所點亮,如此讓人嚮往又惹人憐愛——



於是盃中之物無論是苦是甜,也讓他們一一飲下吧。











-END-


因為某種個人怎也說不清的理由,總是覺得以復仇者職階現世的艾德蒙難以得到救贖。明明面對其他從者御主CP也沒有這個想法但來到伯爵GD♂就怎也改不了這走向(ry)
於是就在夢火的物品簡介中看到了希望(???)

寫著寫著感覺像練習多於一篇文章。不好意思。感覺很多毫無關係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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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Let's not meet anymore

摸魚點梗By Nokto,另一種方向的法老×以色列王拉二摩,刀片注意。





《Let's not meet anymore》





奧茲曼迪亞斯還記得最後一次見面時,摩西這樣問過:「我多希望這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他也記得摩西那時露出了泫然欲泣的模樣,自己多希望那眼中閃耀的是劃破埃及夜空的流星,而非竭力抑止於眼眶中的淚水;但是那眶眼淚沒有滑落,奧茲曼迪亞斯也就沒有理由伸出手去擦乾摩西的臉頰,或者是抓住對方的手腕甚至衣袖。統領埃及全地的現人神法老本不應暴露出此般軟弱模樣,但是作為人類尚未被神權所壓倒的部份卻在嘶聲低吼:要是不再做什麼的話,情同手足的兄弟就要離他而去了——



那種疼痛的確堪比硬生撕扯肢體的慘狀,即使摩西沒有傷他分毫,那決絕離去的背影也讓他頭暈目眩、腦中發白。他總覺得自己那夜裡追了整道走廊或者是半個埃及,最後還是落為徒勞。王城中有關摩西的一切都被抹去,壁畫與文件記載盡數刮除,曾經居住過的房間就此丟空,使用過的日用品……奧茲曼迪亞斯還是無法全數燒燬。若果能見到法老珍而重之地收起那雙臂環的模樣,也許會讓那位母親想起許多年前自己如何偷偷摸摸地把新生孩子帶往尼羅河匿藏起來,但是如今她已隨本族的先知而去,他也無法拼湊出全然陌生的模樣到底會回以怎樣的表情。

他知道摩西終會長大得再也穿不下那雙臂環。一旦想到自己再也無法與對方一起成長,奧茲曼迪亞斯便覺得再有別的任何想像也不過是浪費時間;但是他能斷言自己毫不在乎荒野流浪的歲月會如何折磨他的兄弟嗎?即便摩西不是嬌生慣養的貴族弟子,奧茲曼迪亞斯也深曉對方的精神有多強韌,卻還是不可自禁地擔心沒了自己的庇佑,摩西所信仰的神到底能不能引領他平安抵達所謂應許之地?



——這本來全都會變成奧茲曼迪亞斯偶然的夢境,或者四下無人之時才能聽見的嘶聲細語,永遠無法確認證實所以只會是虛空幻想。那樣的話——他蹙著眉頭又讀了一遍來自邊境的緊急通報,確認自己沒有誤讀上面的每一個字符,心裡愈發暴烈的陰霾在臉上一一浮現:

那樣的話,為什麼現在你又要領兵回到這兒來?











-END-

阿游「摸魚摸到一半你先看著」
Nokto「謝謝茄子」
五分鐘後的Nokto「???你他媽還有沒有人性???這難道不是本質上就甜的設定?????」
阿游「我怎麼可能同一個設定寫兩篇一樣的文啊wwwwwwwwww你要看甜的點梗時就說明啦wwwwwwwwwwww」

所以就是這樣了。摸魚我是不會梳理前因後果的uwu

【閃靈】/əˈnætəmi/.起

14年寫的屍銀,我今年終於決定寫完整版()
要是我肝得完的話明天香港RG23 3F Green37就會有實體本囉^q^



《/əˈnætəmi/》




銀次討厭前往化驗室的那條走廊。

他知道自己總得面對人性最黑暗的一面,當他和阿蠻組成閃靈二人組、開始調查委託案件時他早就有那樣的覺悟了--可是!每一次!他都覺得不應該是以這種形式!他平時工作見過太多可怕的犯人和可怕的屍體了,只有現在他想找個地方好好逃避現實啊!

可是他現在已經來到這兒了。他的命運就在他眼前鋪開,等著他去踏上。

「怎麼啦,不就只是去那該死的化驗室嗎?」阿蠻在銀次身後推了他一把,顯然他自己也不是很想當第一個走進去的人。「上吧,銀次!就決定是你了!」

「不要把我當成是神奇寶貝嘛……噫噫!」

但是不等他們走到走廊那頭,那扇銀次不敢打開的門已被人徐徐推開;穿著醫生袍、頭髮在後頸束成馬尾的男子有點好奇地望向動作僵硬地站在走廊那頭的二人,然後微笑著問道: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你們已經到了呀?那樣真是最好不過……」名為赤屍藏人的法醫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因為你們來之前,這兒只有不能陪我說話的屍體呢。」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銀次努力忍著不要就這樣抱起頭躲起來。就是這個!他最不想面對的就是這個人啊啊啊啊!他忍不住揪住阿蠻的衣服,在多年的搭檔耳邊小聲問道:「阿蠻你看!赤屍先生外袍上沾著的是什麼!」

「噓,別自己嚇自己!只是他中午吃的薯條,番茄醬不小心沾上去了吧!」

一般來說化驗室裡是不能帶外食的吧——銀次還想小小聲吐槽,可是赤屍已經走到他面前,現在他只能祈求這次他也能活著走出這兒了。



有關赤屍藏人的傳言很多。有人說他以前是軍醫,從前線退下之後開始接解剖工作,而委託他幫忙的則是怎樣的人也有,只要他們能付錢就行;也有人說他會藉業務方便,把屍體身上他喜歡的部份留下來。當然,誰也不敢向赤屍求證這些謠言的真實性;而就算赤屍本人知道這些流言,他似乎也沒有想過要解釋或者是給出正確答案,彷彿他也樂在其中那樣。軍醫和客源的部分大概會就那樣被埋藏在黑暗之中吧,可是內臟的部分呢……去過他的解剖室的人也知道,那兒的確有很多人體標本。

「當然全都是經合法途徑得到的囉,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啊。」赤屍保證道。初次進去的時阿蠻站得遠遠的不願靠近那些標本,銀次則是被嚇得連連點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可是,如果真的是合法的話……上面貼著「中彈肺部」「心臟連血管」之類的標籤也算了,貼著「鏡形而」的大腦標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啊……!

銀次不敢問。他怕自己問了,終有一日他也會成為赤屍解剖室中的標本一員。

可是就算赤屍身上充滿了謎團、就算他是個在工作室裏擺滿了奇怪標本的怪人,如果僅僅是那樣的話,銀次還有方法應付--開什麼玩笑,他身邊的怪人可從來沒有少過--每次他想到這兒,就會記起他第一次跟赤屍見面的情景。如果說他跟阿蠻的相遇是一場災難的話,那他跟赤屍的便是一場惡夢,而他現在大概還沒有醒過來。如果你第一次遇到一個人時,他正拿著解剖刀坐在屍體旁邊,看起來像在思考該從哪兒開始吃起的話,你以後也會產生陰影的。更別提那傢伙從此以後總是拿著刀子在你身邊晃來晃去,嘴裡說著「唔,今次也沒有機會嗎」--到底是什麼的機會呢,那就由你想像囉。還有一次,阿蠻因為有別的事要做,銀次得先去見赤屍,就他自己一個。雖然害怕到不行,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出發,離開時還老感覺自己身後有人揮著手說「安心上路」--阿蠻!你還是先別去卑彌呼那邊去好不好!閃靈二人組指的是我們不是一個人,所以我們兩人應該共同進退才對嘛!



可惜銀次的呼喊已經傳不到任何人耳中了。他推開那扇其實不算沉重的門,不知是空調還是赤屍自帶氣場的一陣涼風讓他忍不住打了個顫;而在那熟悉不過的停屍間中,赤屍正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他雙手交疊在腹部,雙眼則望向什麼也沒有的天花板。

那一瞬間銀次還以為這位法醫也是案件的被害人。

「銀次君,你認為死亡是何物?」

直到赤屍開口問道,銀次才回過神來。

到底「死亡」是何物呢。銀次並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已經死去的,只餘最後一口氣然後最終還是死掉的,或者像那時的赤屍一樣躺在解剖桌上靜靜等著法醫把自己割開的,他見過了各種各樣的屍體。同為死人,它們身上或多或少有種氛圍,不只是組織日漸腐朽潰離的臭味,還有種難以形容的讓生者感到「它和我不一樣」的重大差別──那大概就是「死亡」本身的味道了。

但那似乎不能解答赤屍的問題。赤屍只會比銀次見過更多更慘烈的屍體,他真正想問的大概不是死亡的味道這種東西──於是在赤屍翻身離開解剖桌、拍拍被他壓在身下的袍子時,銀次只能閉上嘴巴,看著對方最後轉過頭來:

「那麼,今天我有什麼能幫你嗎?」



中肯點來說,除了偶然──好吧,經常──會對他們開一點不造成任何性命危險的玩笑之外,赤屍的確對他們的調查有相當大的幫助。阿蠻早就把隔壁的化驗所當成自家那樣隨意進出,而當他們有求於這位脾氣古怪的法醫時,對方總是不愁資金一般騰出時間去幫助他們,工作也毫不含糊,雖然性格有點惡劣但至少專業技能是一流水準……雖然性格可能不只有點惡劣就是了。要知道閃靈二人組雖然也叫有一份正職,收入卻不是那麼穩定,也不是每次都能如期支付給赤屍的報酬,但赤屍先生只是輕描淡寫不過地回道:

「對我來說,工作最重要的是在過程中能夠獲取的樂趣,酬勞排在後面。當然……如果是別的客人的話,那就不一定囉。」

「……赤屍先生,能夠請你不要對我舉著解剖刀嗎?」

不過這次的事件,一開始與閃靈二人組的工作沒什麼關係。那段日子他們剛好搞定了一單毒品交易的案件,把之前拖欠的各種費用全交掉之後竟然還有一筆錢剩下來,對財運負數的閃靈二人組來說實在是難得好運——這時候他們就該想到自己之後一定會倒大楣的(人可不能得意忘形啊)但無論如何生活變得平凡不過,雖然沒有工作但手上還有餘錢,也不用去和奇怪的赤屍先生打交道,銀次還是過得挺快樂的。但是他們的運氣似乎在幾天後的一個下午用盡了,就在那個下午,銀次第一次在解剖室之外的地方遇上赤屍。

雖然脫下了平日那件白色醫生袍,但他身上還是那套襯衫西褲皮鞋,領帶也打得整齊;他本來正在看著手上一份單張,似乎正在尋找什麼,銀次還來不及躲起來就被對方看見了,隔了半條街銀次也能清楚看見對方臉上是怎樣露出愉快的笑容,然後赤屍就那樣微笑著大步向銀次走來——為什麼只要感覺到赤屍的視線他就覺得自己動彈不得呢!阿蠻能不能來救救他啊!然而阿蠻到最後也沒有出現,於是銀次只好哭喪著臉對在自己面前站穩了的男人打招呼:「赤屍先生,好久不見了啊……」



「好久不見了,銀次君。」赤屍笑瞇瞇地說:「接下來有什麼地方要去的嗎?」

「我、我我、這個、阿蠻在找我吶……」但赤屍只要再看銀次一眼,可憐的青年立刻就把所有謊言藉口都拋諸腦後:「對不起!其實沒有這麼一回事……我很空閒……」

「是嗎?那就太好了。那樣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個展覽?」赤屍把手上的單張展示出來:「就在這兒附近喔。」

銀次瞥了一眼單張封面,一個赤裸的女性雕像從胸膛一路破開至下腹、露出裡頭內臟,奇異姿態與她安詳的臉容形成極大對比,但那並不是強調血腥獵奇要素的作品,反而還有種整潔神聖的美感;版面下方寫著一行「從『梅迪奇的維納斯』開始:死亡美學主題展」的標題,還有展覽日期、開放時間和地點,展覽場地的確就在這附近。他從單張上抬頭望了望赤屍先生,對方嘴角的弧度讓他無法把拒絕的話講出口。

不消十分鐘,他們就來到了展覽場地。那大概是個獨立經營的展覽室吧,得在小巷拐進去才能找到門口,不過地方挺大,室內燈光配合主題調暗,用射燈照亮一個個放在玻璃箱中的展示品:一個個以解剖為主題的蠟製人偶,各個年齡與性別都有,雕刻精緻的五官在微弱的光線下幾可亂真。它們躺臥在玻璃箱中的模樣讓銀次不由得想起阿蠻講過的《白雪公主》,山中的小矮人為假死的美人所造的玻璃棺材大概也是這樣子吧。赤屍就站在他旁邊,單手托著下巴一副正在沉思的表情,該不會是在考慮要不要弄一個回解剖室吧——不過這樣想來,赤屍先生的解剖室裡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仿製品呢……

銀次就這樣心裡想著最瑣碎不過的事,安靜地站在赤屍身旁,看著對方看著那些像死人一般的模型;大概是館主的光頭男子戴著口罩坐在其中一角的椅子上不時戳戳手機,展覽室裡只有寥寥幾位參觀者,有兩個打扮誇張(大概是所謂原宿系風格吧,銀次也不太清楚)的女生結伴同行,還有另一個——這讓銀次有點意外——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個少女的模型面前,在對上銀次目光的瞬間立刻轉開了視線。全都是些奇怪的人,會來這種地方的赤屍先生也是,至於銀次自己嘛……哎,他可是有苦衷的啊……

赤屍花了大半個小時巡邏全場,在剛剛那個中年男人看過的少女模型前站了特別長的時間(銀次看不出那個模型有什麼特別讓他們看了那麼久就是了,是因為她有點茫然若失的表情做得特別栩栩如生嗎);最後這位法醫好像終於滿意了,他輕聲地對銀次說:「也差不多是時候回去了,是不是?」

走出出入口那條小巷、重新回到八月日本的大太陽下,銀次才感覺到剛才展覽室的冷氣真是大得過頭。赤屍的心情看起來不特別好也不特別壞,讓銀次暗暗好奇這類展覽對赤屍來說到底有沒有特殊意義;男人往後梳成低馬尾的黑色長髮有幾根在他額前散落,有那麼一秒鐘赤屍看起來就只是個普通人,直到他對銀次微笑著開口:

「今天真讓人高興。銀次君,我們下次再見了。」



那天晚上阿蠻如此總結:「赤屍那傢伙是暗戀你吧。」

波兒擦玻璃杯的手只停了半秒,更別提夏實還在哼著歌給銀次送上他的咖啡,除了銀次之外根本沒人覺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就連阿蠻也是半開玩笑地說這話——也就是說,他有一半是認真的。銀次嚇得連杯子也不敢去拿,就怕自己手抖得把杯子摔了還要給波兒賠錢:「討厭啊阿蠻不要開這種玩笑啦你讓我覺得壓力好大喔!如果我因為工作掛掉的話你可不可以幫我保留全屍啊!我不想成為赤屍先生的收藏品!」

「那我只能把你火化掉之後把骨灰倒進海裡了,說真的就算只有骨灰那傢伙都會願意放在解剖室裡好不好?你可是他最愛的銀次啊。」

銀次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思考海葬的可能性,這樣一來他才能不去想阿蠻整段挖苦的其餘內容;阿蠻也不去安慰正在胡思亂想的同伴,只是把自己的藍山咖啡喝完,把咖啡杯往碟子上一擱、一臉無聊地喊道:「啊——也差不多覺得有點悶了,下一單案子什麼時候才進來——」

「是不是有人提到『案子』這兩個字?」

「啊,卑彌呼!」



走進咖啡店的短髮女子臉上還有幾分稚氣,但銀次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是警界明日之星,現在也仍在大大小小案發現場活躍,順道給閃靈二人組帶來不同案件的一手情報;今天卑彌呼看起來有點倦意,坐下來直接點了杯濃縮咖啡,往裡面倒了好幾匙砂糖才開始喝。

「銀次你看,那杯子裡裝的就是熱量喔。」阿蠻說著,指了指卑彌呼的杯子。她乾脆賞自己哥哥一個白眼:「閉嘴,這兩天我連吃東西的時間都沒有好不好?」

「有什麼大案件嗎?但是這個星期感覺很平靜呢……」銀次好奇地問。

「因為我們在忙的不是殺人事件啊。」卑彌呼回道:「你知道黑市器官吧?」



雖然現在有愈來愈多人願意在死後捐出自己的器官,但有幸在死前等到合適捐贈者的病人少之又少,人工培植器官的研究又遠遠未能投入臨床使用;沒有錢的一般人雖然難過但也只能接受這種結果,但是有錢的人則會轉向黑市器官這一道路。雖然日本法律明文禁示器官交易,但有需求有利潤的產業自然會有人去營運;切開外在那副皮囊,人類會發現裡面每一個部份都能標上價格,就是這麼一回事。

「一般來說把病人和捐贈者帶到東南亞其他國家裡進行會更容易掩飾,但是也有在本土完成整個移植手術的,我們半個月前就在北海道找到一個這樣的診所,建在私人農地範圍裡的,方圓幾公里都沒別的居民,很難發現。但那也只是提供手術的場地,甚至不是每天也開門,只是有需要的時候才駕車進去,提前三四天打掃、做術前準備。那次能抓到現行有一半是因為我們運氣好……」卑彌呼打了個呵欠才繼續說下去:「然後呢,醫生和病人我們全抓住了,可是在診所裡沒找到任何有用的資料,不要說電腦,那兒沒有電話,沒有文件夾,他們的車牌是假的,病人供出的中介資料也是假的,但是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找到捐贈者。」

「也就是說,器官是提早摘除的?」

「嗯,單邊腎臟,只摘了這個的話捐贈者很有可能還活著。又或者是一次過採摘了所有能用的器官,屍體之後再處理掉。可是光是日本一年差不多有一萬多人完全失蹤,雖然我們在農場沒有發現利用工業機器處理過人體的證據,不過也不能排除還有別的方式銷毀了……餘下的部份。」

「畜牧飼料也檢查過了?」阿蠻無視卑彌呼的怒目盯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老實說吧,這種情況無論人是生是死也很難查下去。警方人手也搞不定的排查就別找我們了好不好?還是說警方這次打算跟上通漲給我們多點報酬了?」

「你想得美!」卑彌呼額際的血管隱隱搏動看起來好不嚇人:「所以這次我也不求你們幫忙了,但是如果有接到失蹤人口調查委託的話,就幫我多留意一下吧?DNA化驗我交給赤屍去做了,要是他有了性別結果的話會告訴你們的。」



「開什麼玩笑——卑彌呼那傢伙就這麼想她大哥我做白工嗎!」

「阿蠻,這可不是白工啊,連委託我們也沒接到呢。」嗚嗚,這樣說來上一次委託的錢一定要省著花了……想到錢行存摺裡那個從來沒超過七位數的存款,煩惱不已的銀次完全沒有留意到走在前面半步的阿蠻突然停了下來,於是一頭撞上了好拍檔的後腦勺:「好痛!搞什麼嘛阿蠻——」

「明明是你自己晃了神好吧!所以——」阿蠻半瞇起眼的神情認真無比:「接下來這個初步調查就交給你了,銀次!」



「嗯?我怎麼可能知道黑市器官的來源呢。我可是——」

「是是,赤、赤屍先生你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嘛……!」

在銀次眼中看來,赤屍看起來還是和平日一樣,一副只要換個世界觀就很可能是個以殺人為樂的反社會份子的模樣就是了。完全不知道該怎樣接話的金髮青年向提出這個提議的拍擋投去求救的目光,發現對方一臉坦然的模樣,顯然不打算出手拯救被赤屍瞪得不可動彈的銀次,於是他在索盡枯腸之際只想到這麼一句蠢話:「那、那個鏡形而的大腦也是合法入手的?」

「那當然囉,我怎麼可能為了那種人犯罪是不是?」

「可是我以為那是Diamond Dust酒吧的老闆呢,卑彌呼也有跟我提過……啊!」

「卑彌呼跟你說了什麼!喂,銀次,不要裝死!」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美堂君,那傢伙的大腦現在還擱在架上,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銀次反應過來那是某種非常委婉的挖苦就是之後的事了(誰猜得到赤屍先生還會有想要嘲弄的對像呢)。無論如何,從「看起來就像是假裝正常人黑社會份子」赤屍藏人身上套出有用情報的計劃失敗告終,才剛送到實驗室的DNA樣本化驗結果一時三刻也不會出結果的樣子,他們再度陷入一展莫籌的境地。在座位上抱著頭的銀次、盯著那個大腦標本彷彿在盤算著什麼的阿蠻、在天然棲息地中顯得自在愉快的赤屍——這三人間的沉默由那位法醫打破:

「說到黑社會,這件事不也能請教一下新生Volts老大的意見嗎?」











-TBC-

不要期待查案過程,這只是他們高高興興談戀愛的文章^q^
走向應該也很好猜所以請把注意力集中在屍銀身上吧(不)

【FGO】Professor M will carry the link

日版新茶池貢品。新茶GD♂,真名解明、死捏他注意。
考慮到新茶不想和master搞基所以就不寫一般的CP文了



《Professor M will carry the link》



犯罪界的拿破崙不曾愛過任何人。

是不為抑或不能呢,莫里亞蒂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不,應該說正因為那不是問題,他才從來也沒有為這而分過神吧。無論是怎樣的罪行,歸根究底也只是想核對自己的演算是否正確,對他來說其實更像是生為數學家的某種本能衝動;至於受他操控的手下、罪案中的受害人,以至是那個礙事的偵探,那就更難說得上有什麼喜愛之情了。一次次敗壞自己好事的宿敵至少還能挑起自己全力擊潰對方的怒火,除此之外的人呢,無論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在他心中也不會掀起半點波瀾。

世人並不稱諸如此類的感情有無為愛的某種形態。那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為了有效地交流,語言與其他一切也必須要有個明確定義,才能準確地闡述描繪事間真理。哎,要是說有什麼稱得上與這種可推演驗證的理性相悖的話,那大概便是只講信心的宗教吧?但是以「宗教」定義那個男孩的本質又是否正確無誤呢?

藤丸立香、拯救人理的存有、莫里亞蒂的御主、第七顆子彈所瞄準的那個人。他之所以不去思考關於此人的事,難道不是因為對方的存在足以動搖自己的計算結果嗎?超脫理性可驗範圍裡的概念要從何開始剖析?那時他小心翼翼地行動,只是為了看絕望化為烈焰在他眼中燃燒的光景會有多美麗——那的確非常耀眼。太過耀眼了,莫里亞蒂甚至有時會覺得即使自己最大的犯罪計劃落得徒勞無功,僅僅成了照亮藤丸立香身影的剎那光源也沒有關係。只要除去藤丸立香,他的計劃毫無疑問一定會成功吧。

但是他想要再度驗證自己的計算嗎?現在想來,自己似乎永遠也在算到「藤丸立香」這一步便擱下了不斷寫著演算的筆。符號背後的意義明確得不言而喻,太過尖銳讓人不敢觸及。但是一旦跨過了這個步驟,完成算式為止的困難根本算不上什麼,這刻如果還有除他之外能夠放眼世界的觀測者的話,相信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答案正確無誤吧。說起來,數學公式也不需要別人來承認正確與否;但是如果那個能夠證偽的少年還在的話,說不定就能順道告訴孤身一人毀滅世界的老人,在他心繚繞不去的心情到底是什麼了——。











-END-

讀書讀到半路中途累到不行不知所云。

自從日本那個GD男葬禮企劃之後一直想寫這個主題,題目也定了要環繞《是誰殺了知更鳥》去寫,但是懶得一直沒動筆。之前那篇阿比+GD應該也會收錄到一起,但那也是我把整個系列也寫完之後的事了…

新茶出貨的話會再來匯報的(合十)他回來了,阿游又有了活到關服的希望!

【Fate】Nothing Happened

終於想起要寫(喂)的拉二摩現paro。
鳴謝Nokto插畫提供,搞起成品會再拍照der。



《Nothing Happened》



我一直好奇摩西老師放在書桌上的這張照片背後到底有什麼故事。在我還是本科生、初次到摩西老辦公室時,便已經見過這張照片:簇擁在相框旁的一眾旅行紀念品、座台月曆與十字架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它十年一日停駐在此,明顯是其中最重要的裝飾;照片難抵時日流逝而顯得發黃,裡面的是看起來無憂無慮的年輕摩西,模樣不過高中生的年紀,以及他身邊一位年紀相彷、親暱地環著他肩膀的青少年,褐色肌膚、黑色頭髮與五官獨特的稜角,除了表明他的中東地區血統以及大概與老師關係匪淺之外,便再無半點關於他真正身份的提示。我有幾次撞見摩西老師以為四下無人的時候是如何凝視那張照片,他的手只敢扶著相框,大概是怕會把指模印到玻璃上,眼裡卻流露出想要伸手撫摸那張臉龐的衝動,哪怕那不過是印在相紙上的圖像。不用說,我自然是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一個人露出類似的眼神,也不曾見過他帶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去摸誰的臉頰;但是照片裡的陌生男人始終沒有出現過在現實中,不論在公在私哪個場合,摩西老師也是獨自一人,儘管他從未有過任何怨言,但那也不過為他面對照片時的那種姿態添上一種幾近生離死別的悲壯感。



身為學生,我們誰也沒想過正面去打聽老師的私人事務,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幻想對方身份為何:單純的同學或朋友似乎不夠格坐上它如今的位置上,二人的外表上也沒有半點相似之處,我們這些學生們有過最瘋狂的幻想,則把他當成是摩西老師早逝的生死之交,如此才能解釋為何這麼重要的人卻從來未曾現身。誰也有那個道別講得太早的朋友,無論是搬家轉學移民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通訊永遠地斷絕了,而我們只能在夜闌人靜之際兀自好奇對方現在在過怎樣的生活,不論順景逆景富裕貧困健康罹病;如此想來,便更覺得與對方死別後仍能如此珍惜這份回憶的摩西老師實在是個堅強的人。即使作為基督徒、相信短暫的地上生命過後會有天上的永生等候,有時還是會覺得天國離我們實在太遙遠,甚至讓人不禁思忖,當終於再度相見的一刻來臨,又到底要從何開始分享那累積了數十年的思念?

當然,絕大部份時候我們也沒那個時間細想「摩西老師與他兒時好友」的小故事。神學博士課業不用說自然是非常繁重,希伯來文、拉丁文與希臘文似乎無論學了多少也不夠用,而摩西老師毫無疑問是世界一流的神學教授這件事,除了是教學質素的證明之外,也代表要跟上他的思考與課題實在相當困難。誰也沒空去窺探他人重要的私隱,大家也把過好自己的生活放在第一位——大概因為我是這樣想的關係,所以第一個發現端倪的並不是我,而是同組的一個女孩子。



「我之前去找摩西老師的時候,在他桌上發現了一本《福布斯》。」

她在辦公室沒有找到摩西老師,倒是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發現了一本乍看之下不該出現在這兒的雜誌。封面上印著的是無人不識的大富豪吉爾加美什(「你簡直找不到有誰比他更有資格成為每一期的封面人物」),但在那數秒的空檔間,真正引起她注意的卻是僅在封面印了名字的某個人:奧茲曼迪亞斯。即使連《福布斯》是什麼也沒有半點概念的普通人,也一定會知道這位活躍於社交平台的上流富豪;而以一個完全有能力用黃金建起整棟房子的有錢人來說,他遊走世界各地築起的宏偉建築還真是相當有品味,完全沒有那種暴發戶周邊揮之不去的廉價感,甚至會令人覺得在這個每種產業也講求前瞻性的時代,他能夠靠自文明開端以來便一直存在的建築業一口氣衝上世界百大富人榜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在座沒有人不知道奧茲曼迪亞斯是誰,在座沒有人不知道摩西是誰;但是至今為止誰也沒有把兩人連繫到同一張照片上。要說奧茲曼迪亞斯外貌有了很大變化吧,也絕不到那個地步,實際上大家回想起那張照片時大概也會不自覺地想「為什麼之前我從來也記不起是在哪兒看過這人呢」,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們實在「相差太遠」——一個是全球知名的商場精英,一個是離開了學術圈子大概便泯然眾人的神學教授,在這之前誰能想到他們會在年輕時一同拍下如此親睦的一張照片呢?



要想像出許多過去的可能故事其實不是什麼難事:即使最終選擇的方向截然不同,兩個曠世奇才也可能在彼此身上找到了類的智慧光芒,因而被吸引到一起;又或者在更年輕的時候他們一度是鄰居,不時打照面而使他們成為了朋友……諸如此類的假說可以隨意提出無數個,正如我們同樣能提出無數個他們分別的理由那樣。然而一旦發現了另一人的真正身份,再仔細回想照片中每一吋影像,又不禁覺得可能性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多?在那個相框之外、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是否有更多的秘密回憶呢?

我們心不在焉地用叉子翻弄一下吃到一半的午餐、啜一口放得半涼的咖啡,試著掩飾自己投入了過多時間去思考這件事的模樣;但其實這個發現讓人震驚的程度不下於每個在福音派教會長大的孩子首次發現自由派教會,那種價值觀在瞬間天翻地覆的感覺簡直讓人暈眩不止,以致她只是說出了那個名字,我們便出於某種原因完全理解了她仍未說出口的每一句話。再度被勾起的好奇心,這次久久沒有平伏下去。



像所有神學家那樣,摩西老師的生活非常簡單,除了閱讀和撰稿之外幾乎到了無欲無求的地步;要不是人類不得不花時間解決各種生理需求的話,他大概能一天到晚在辦公室裡不住地寫下一本書、下下一本書的原稿。這樣的表像會讓人不自覺地認為這便是這人全部的生活了——至今為止我也認為自己算是一個很了解摩西老師的學生,畢竟那套放在我床邊的全套著作我也讀了無數次,只是我從來沒有意識到他還有「除此之外」的生活,就像我從來也沒見過任何一期《福布斯》出現在他身邊那樣。我愈是對那張照片背後的故事感到好奇,便愈是為自己不住窺探敬愛導師的私隱而感到罪惡;愈是壓抑自己不要去揣摩以前可能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乘我不備倏然浮現的想像便愈發光怪陸離。而我早該想到的是,像摩西老師這麼一個全然奉獻心意予上帝、也帶領他每一個學生尋求神的人,怎麼可能會錯過學生竭力掩蓋錯誤時所流露的不安表情?於是那個下午摩西老師提出了最正常不過的問題:「約書亞,你還有沒有什麼想問我?」

「論文的話,現在沒有了——」「我不是說論文的事。」



摩西老師與我大概也意識到那句「論文的話」背後到底有何意涵。我為什麼會以為自己的心思能瞞過叡智導師的雙眼?在摩西老師說出那句話之後我便放棄了抵抗,將一直以來纏繞心中的疑惑全盤交代:「我只是一直好奇老師桌上的合照是和誰拍的……」

好吧,也許這不能算是全盤交代,但那對摩西老師來說似乎已經足夠。照片中的年輕人身上洋溢的青春快樂在如今的中年男子身上早已不復見,淺丁香色的髮絲褪成純然的雪白、皺眉也年復一年變得愈來愈深刻,此時臉上的平淡模樣若與那發黃仍不掩燦爛的笑容相比甚至稱得上是漠然——但是那雙眼睛,毫無疑問仍是我所記得的那樣,是他心中洶湧感情唯一可見的潰堤處。在我咫尺之間的摩西老師,他的眼中彷彿有觸覺,每次也冒死將視線貼上照片、每次也在轉開視線時忍耐著撕裂肉體一般的痛楚、每次也再次望向那對年輕人直至理智提醒他不該注視過去太久,否則這次要撕裂的便是他的心智。如此反覆受刑是為了贖怎樣的罪呢(我怎麼敢問)?



摩西老師說:「那是我,還有我的兄弟。當然不是有血緣關係那種,我是養子。」



我以為接下來摩西老師會繼續說「他人所不知道的奧茲曼迪亞斯」的事:他們大概一同度過了非常幸福的童年吧,然後發生了某種事情讓他們天各一方,從此不再有任何連繫——但是什麼也沒有。我看著摩西老師眼中翻起無盡的波瀾,在情緒之海的彼岸好像有誰始終佇立在原地,再被重新攏合的汪洋所掩蓋,然後那輕抿的雙唇間再也沒吐出半個字,彷彿再也沒有什麼值得講述。我一直以為這種感情如此深厚悠長,想必是發生過讓人刻骨銘心的事件,才會使人不可自制地惦記至今——但也是在那沉默之間,我才意識到至今為止摩西老師從來沒有給我那種欲言又止的感覺。我自以為突兀的話題終止其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恐怕那是因為,從那張照片到我站在摩西老師跟前的這一刻,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吧。











-END-

磨磨蹭蹭好一陣子終於下定決心要寫完。

其實有點擔心會不會用力過猛(?)或者是分段太長看得很辛苦之類的,思考了很多好像不能說出來的東西…

總之還是喜歡這樣的西皮。明明什麼也沒發生但是就是這樣(?)的感覺好喜歡啊!
然後被閃光評完文之後決定放置一下再修文…大概…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