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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靈】赤屍君與銀次先生

大概從一年前起阿游就在準備一本名叫《愛死合う》的屍銀本。
實際上除了寫稿之外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不過一個這麼時淚的作品我基本沒有底子到底能不能賣出去,也導致我沒有辦法好好把稿給寫完。畢竟窗掉的本子就不會有賣不出去的問題嘛(誠實)
思前想後的決定就是先把作品內容都公開,要不要印本、印多少之後再決定。就是這樣!

會收錄的作品會分類在「愛死合う」之中,請大家自行查看。謝謝!




《赤屍君與銀次先生》




赤屍第一次遇上銀次是在一次工作之中。

也許正因為是發生在工作之中,所以赤屍對銀次的印象才會如此深刻;如果不過是在裡新宿街頭擦身而過的話,他大概只會留意到身邊走過一個品味還停留在青春期的青年,遠不會聯想到對方就是過去鼎鼎大名的雷帝。多虧了銀次和他的搭檔,那次的工作比過去每一份也來得有趣──而且也是赤屍開始工作以來第一次失敗而回。



處理來自委託人的各種投訴花了他很多時間,偏偏那邊送來的殺手沒有一個能引起赤屍的興趣,用不了多久他就把他們通通殺掉了──不久之前才滿二十歲的少年正為自己精力無處發泄而不滿,於是又更加懷念那場他被銀次用電磁力把手術刀全拉出身體的戰鬥:貼服在他體內的刀刃撕裂皮肉而出,他覺得痛,非常痛,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距離死亡真的只有一步之遙;然而這還未觸及他的極限。他多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兒啊──最重要的當然是這極限他想和銀次先生一起探索囉。卑彌呼聽見他這樣說,眉頭一皺便回道:「不要用那麼曖昧的講法,你讓我覺得不太舒服。」

但赤屍才沒心情斟酌區區幾個字眼的用法。急著想要知道更多情報的他也就不計較對方的語氣有多嫌棄了:「卑彌呼小姐以前也在工作上遇見過銀次先生嗎?」

「天野銀次是沒有啦,不過跟阿蠻倒是孽緣一場……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好講的。」她似乎仍因自己上次工作中輸給狡猾的邪眼繼承人一事而氣憤不已:「不要緊,我們一定還會遇上他們的。」



一如卑彌呼所說,在初次邂逅之後赤屍便常常在工作中對上閃靈二人組,前後落差之大彷彿他過去三年是在另一個沒有銀次的次元中工作那樣。而現在他有了銀次,工作變得如此美好又有趣,讓平日只賺夠用的報酬就不接委託的搬運專家重拾了幹勁──當然主要還是在殺人方面。這次會見面嗎?不會見面嗎?就算最後期望落空,這樣的猜測還是讓他樂此不疲。

然後他接下了這次的工作委託。一批來自俄羅斯的武器送抵日本,準備舉行黑市拍賣會,赤屍與卑彌呼的任務則是要把貨物從機場運送到拍賣會場,路程不長不短大概四小時,中途有一段路需要經由火車運送──對赤屍來說是相當日常向的工作內容就是了。在機場裡指揮運貨的是一位姓中村的大姐姐,因為某些赤屍不太在意的原因而斷了半截手臂的武器商秘書交代工作流程後語帶輕蔑地補充:「你的工作履歷幾乎無可挑剔,所以我們才會委託這份工作給你……但如果因為你的玩心而搞丟了這批貨的話,赤屍,不要以為這世上沒有人能治得了你。」



赤屍一如以往的沒有把委託人的話放在心上。他們在凌晨兩點到達火車站,本來已經廢棄的月台如今成為了黑道送運各種商品的中轉站,赤屍本人當然也不是第一二次利用這兒作運送手段。他還記得火車駛上主要路段前會經過一片森林,就在離開森林的短短半分鐘間火車會經過一片湖水旁,如果是像現在一般的月圓之夜,湖上大概會泛起被微風篩碎的迷茫月光吧──也的確不出他所料,接下來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景色如此美麗,讓卑彌呼忍不住說了一聲「真漂亮」,雙眼瞪大的少女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那樣。

「的確如此,不過卑彌呼小姐,恐怕我們再也沒有空閒去欣賞這美景了呢。」



火車震耳欲聾的引擎聲中混進了些許不一樣的雜音。通過這片樹林之後他們就要和主要路段接軌,到時在火車旁就是普通公路,也是敵人襲來的最佳時機;至於那雜音,大概是敵人乘坐的車子發出的吧?雖然可以靠肉身追上火車的人一定相當不簡單就對了,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和這樣的人對戰啊……就在赤屍撐著臉妄想一番時,卑彌呼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檢查完自己的香水狀況之後伸了個懶腰回道:「嗯──呼,好,那就來準備交戰吧!」

他們之前就談好了分工。他們現在坐在第二車卡,第一車卡則是貨櫃,再前面就是車頭;卑彌呼負責守車頭,赤屍則是負責第二車卡。身手敏捷的卑彌呼沿窗口爬上車頂觀察狀況,而他仍然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火車駛出樹林的一刻──

「來了!」卑彌呼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哈,赤屍,這次可是如你所願了──是閃靈二人組!」



他當然也看見了。還是那輛有點破舊的甲蟲車,美堂蠻在駕駛座裡,在他身邊從窗口探出半個身子來的則是天野銀次,沒有看錯的可能性。在夜裡銀次那頭標誌性的金髮沒有在陽光下時那麼張揚,但在赤屍眼中銀次本身就是個閃閃發光的存在了──啊,為什麼會有那麼耀眼的人存在呢?

「銀次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他完全不掩飾自己高興的語氣和表情,銀次則是在認出他的聲音之後皺著眉扮了個鬼臉。

「嗚啊,是赤屍君嗎……」他沒有漏聽對方一臉不妙地講出口的喃喃自語。「這次的工作一定很麻煩……不過!」

銀次掉過頭去跟阿蠻交代了什麼,接著就從車窗爬了出去。接下來是一整條直路,足夠讓阿蠻把車駛近了火車,然後銀次踩住窗框用力一跳,便從正在高速行駛的甲蟲車躍向了同樣正在高速行駛的火車──



「唔!」

銀次在空中縮起身子,白金色的雷光纏繞在身上,他硬生生撞破了車窗,伴著玻璃碎片滾進車廂之中。赤屍本來可以乘他跳過來時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展開攻擊,但如果僅僅是在這兒讓銀次落下,那又有什麼樂趣可言?最重要的是──赤屍對著車廂另一側正從玻璃碎中站起來的銀次亮出了手術刀──他這次一定要讓銀次使出雷帝的力量。

「銀次先生。」他用刀尖輕托一下帽沿:「今晚的月色真美啊。為什麼不在安全的地方欣賞風景,而要跑到這兒來呢?」

「當然是因為要完成工作了!」銀次回道:「抱歉,赤屍君,但我不能夠讓這批武器流入市場。」

「難道你的委託人是想要維護世界和平嗎?」赤屍又問:「銀次先生也知道吧?車上的武器是用來殺人的。但是沒了這批軍火,對這個本來就充滿了戰爭的世界又有什麼影響呢?你在這兒阻止了我的委託人,那又救得了多少人?」

赤屍一揚手,數把手術刀便直向銀次飛來──但它們僅是擦過了銀次的臉頰,在那兒留下數度血痕後便直插進他身後的車廂中。這只是個挑釁,銀次當然也能看出來。



「你從來不過問委託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對吧?」銀次沒有閃開赤屍的攻擊,也沒有伸手去擦臉上的血。

「當然不會。我只要完成委託人給我的任務就行了,這才是專業的表現不是嗎?」赤屍冷靜地回道:「當然,和強者交手的機會也是很重要的。我們就別繼續浪費時間了吧?」



接下來到底要怎樣做才好──對赤屍來說,這種問題根本無需花費時間思考,他一向只會專注於殺死對手,就算是他喜歡的銀次也一樣。但車廂中空間有限,而且還有成排的座椅,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赤屍也難以展開有效的攻擊,實際上並沒有對哪方比較有利──

「──銀次先生是這樣想的吧?真可惜呢。」

赤屍的能力──如果非要這樣說的話──讓他能夠操控沾有自己血液的一百零八把手術刀。手術刀能造成的傷害有限,刀子也不是無窮無盡,但如果運用得宜的話也是相當具攻擊性。話說回來銀次自己不也親自體驗過了嗎?赤屍看得出對方一直在觀察自己的動作,大概是在提防他的遠距離攻擊吧?

「──你不應該一直看著我的。」雖然那也讓他相當高興。

伴隨著布料撕裂的聲音,赤屍露出了慣常的笑容。銀次沒有料到赤屍的手術刀會撕裂自己前方的座椅椅背出現,他只來得及架起雙手擋住臉部,而手臂裸露的部份立刻劃上十幾道血痕──倒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但不等他重整姿勢,赤屍下一波攻擊便來了,這次他直接從袖中射出刀子,眼前破爛的座椅這次沒可能保護銀次了吧?



「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個性真的相當扭曲嗎!」

赤屍只看到銀次的手閃過一道雷電光芒。手術刀全在銀次面前數吋遠的地方被彈開,通通掉到地上──電磁波防禦?發動的時間抓得還真準確,而這只是讓赤屍覺得更加高興。

「也許他們來得及說出口前就死了吧。」而他也不想去聽弱者們的遺言。在這時候銀次重新站了起來。他四周仍有雷光閃耀、啪啦作響,苦惱的表情只是變得更加苦惱,但赤屍知道對方還沒有動真格呢。

「真是的……」銀次皺著臉說:「赤屍君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



「銀次先生,你不會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兒嗎?」

赤屍反問對方的同時也展開了攻擊。像是要留下空間讓銀次回答問題那樣,他這次一次只射出一柄手術刀:銀次擋掉了一把、踢開了兩把,第四把劃破了他的衣袖,第五把從他頸動脈幾厘米處飛過最後插入身後的木門之中,第六把瞄準他的心臟而來,被他一手接住。

「我想知道我的極限在哪兒,而銀次先生是能夠達成我這個心願的人。」

赤屍走到銀次面前。他第一次和銀次站得這麼近,近得他能嗅到銀次臉頰上和手心裡的血腥味──仔細一看,他好像比銀次先生還要高一點點呢。但他沒有掉以輕心的理由,銀次手裡還緊握著那把刀,他的眉頭在聽到赤屍的答案後仍然沒有放鬆。

「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兒之後,那接下來呢?」他直盯著赤屍雙眼問道:「你要怎樣運用你的力量?想要保護別人嗎?或者是保護自己?」



赤屍並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他既沒有要保護的人,也沒想過要特別保護自己。戰鬥本身就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而他享受那種生死一線間的快感──但那也是通往「極限」路途上的額外收獲,在抵達那個終點之後到底要怎樣,他從來也沒想過這件事。

「我不知道。」於是他如實回應:「到時再想也不遲。」



現在只想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兒。想知道雷帝是否如傳言中有值得一戰的實力。想要把對手逼上絕路。想要見到血。所有念頭到最後也變成最原始的殺戮衝動。

他現在只想殺死銀次。真的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那樣的話,你遲早也會迷失的。」

銀次大概真的把赤屍當成是後輩在教訓了。銀次應該是對著後輩會相當溫柔的類型吧,但他剛剛踢在赤屍腹上的一腳絲毫沒有留情,而且就在接觸的瞬間放出了足夠麻痹赤屍的電流,讓他不能反擊。赤屍的背後直接撞上地板,一路滑到他本應守住的門前才停下。不過他不能動也不要緊,他還有手術刀──

「住手吧。如果你敢用手術刀的話,我就像上次那樣把它們通通拉過來。」銀次說道。



「可惜……那招已經沒用了。」赤屍回道。他仰望著站在他身邊的銀次,連一個指頭也不用勾動便催起了還被銀次握在手中的刀子,這次銀次只能勉強閃開,差點兒就被手術刀戳穿眼球和腦袋──但僅是如此很難成為什麼致命傷(傷到部份腦袋導致銀次永久殘廢倒是有可能),而且這也用盡了他最後的力量,現在赤屍是真正的動彈不得了。

「因為為了銀次先生,我把手術刀換成鈦合金製的囉。」



「……你到底有多想殺死我啊……」

銀次嘆了一口氣,蹲在地上看著赤屍的眼神意外地溫柔。「赤屍君,追求力量並不是什麼壞事,強者能做、能做到的事也比弱者要多……」銀次這話似乎不光是要給赤屍一人說教:「但如果空有力量,卻連要怎樣使用也沒有頭緒的話,到最後就會變成讓你後悔不已的結果。」

「……」

赤屍想對方大概是在說雷帝的事吧。降臨在無限城的王者終於有足夠實力守護自己心中重要的同伴,但同伴們也因為那絕對的力量而恐懼王者──赤屍的確也有聽說過這事。但他明明只是想要戰個痛快啊……算了,還是下次吧,這次明顯是赤屍輸了沒錯……唉,要是真的被閃靈二人組得手了的話,要向客戶交待也是相當麻煩……不過他已經沒有反擊的能力了。

銀次最後又站了起來。赤屍可以聽見他拉開門、跳到下一節車廂的聲響。聽門外傳來的聲音,卑彌呼好像還在跟阿蠻戰鬥?無論如何,他們誰也不會有空去管銀次了。接下來他會打開貨櫃──那扇門在裝進貨物之後直接封死了,所以要從上頭劃出開口也要一點時間,正好夠赤屍完全恢復過來。但他還沒從一片狼藉的地上爬起來,便聽到了銀次響徹天際的悲鳴:

「貨、貨物不在這兒欸阿蠻──!」



戰鬥終止之後,他們四人看著裡頭空空如也的貨櫃,誰也講不出話來。銀次和阿蠻就不用說了,赤屍瞥了站在旁邊一身狼狽的卑彌呼一眼,她也是一臉不愉快的模樣。

看來他們四人也被擺了一道的樣子。也許姓中村的從一開始就不信任赤屍他們能夠完成任務,又或者連中村也被自己的主人隱瞞在內──雖然從結果來看,這種引人厭惡的小心翼翼也是誤打誤撞地起了效沒錯:火車已經駛離阿蠻把車子停下的地方好一段距離,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的閃靈二人組到底能不能趕上正式的拍賣會呢?這又是另一個赤屍現在不想管的事了;比較重要的是這下子銀次一定不願意再和他戰鬥,真無趣。真無趣啊。



「走吧,銀次,留在這兒已經沒有事好做了。靠……還得去把車子找回來……」

阿蠻的牢騷又得發個沒了沒完。卑彌呼也轉過頭來,對赤屍說:「怎樣?我們也去真正貨物所在的地方嗎?」

「如果貨物不在這兒的話,搞不好就連目的地也是假的……這輛火車是誘餌,由我們來解決所有被騙到這兒來的蠢材,這就是委託人的想法。」赤屍回答:「那我們為什麼不按他們的心意去做?」

言下之意,就是因為你現在不高興了所以就放閃靈二人組過去委託人那邊搗亂是吧。雖然赤屍的年紀比卑彌呼要大,但在某些時候──好吧,大部份時間──赤屍絕對是兩人之間更加孩子氣的一個。「你還是一樣任性啊……不過這次我也同意就是了。」說罷,她毫不留情地踹了阿蠻兩腳,大喊道:「你們還不快走!說不定下一刻赤屍就改變心意了啊!」

「還請不要把我當成是趕人離開的理由啊。」但無論如何,和銀次分別的這一刻還是要來臨──他又托一托帽子,語氣平淡地對銀次說:「那就下次再見了,銀次先生。」



銀次一瞬間好像不知道該怎樣回應。但他最後還是開口了:「如果下次可以不是敵人就最好了……赤屍君。」

「這樣說來,我的確沒有和銀次先生一起工作過呢。真希望那樣的日子可以快點來啊……」

如果銀次也一樣想要與他見面、戰鬥的話,對赤屍來說一定是像夢想成真一樣美好吧。然而這個夢想現在從火車上一躍而下,離他愈來愈遠──「你簡直就像是被拋棄的男生啊。」卑彌呼的評價毫不留情。「銀次的確是很強啦,不過看不出你會對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有興趣呢。」



「……五十歲是怎麼回事?」

「咦,赤屍不知道嗎?」卑彌呼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樣掩住了自己的嘴。「那也沒錯,畢竟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嘛……嗯?這件事有讓你打擊這麼大嗎?」

「並不是打擊。只是實在非常驚訝罷了……」

想來也是。他聽說過有關銀次和雷帝的事跡,大部份也是有相當年齡的人告訴他的──不,他真的沒有受到打擊──不過銀次的年齡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就算銀次是個糟老頭那也沒關係啊。只要能夠讓他享受,無論是怎樣的銀次赤屍也一樣喜歡。

至於銀次個人的看法呢,赤屍並不考慮這件事。









-END-

是交換年齡設定XD
努力想要寫出戰鬥的緊張感,不過(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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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蟲】山口紀之升上大四那年暑假,岸神小鞠回到了鄉下(三)

什麼?我已經九個月沒更新了?
所以它並沒有坑,只是我寫得慢。會寫完的,請看我真誠的眼神。

首兩章已修改,請大家先看完再來看第三章喔。





但他也不知道可以跟誰說這件事。不如說他知道如果自己講了出口的話,無論他說的是什麼也會讓事情往不可挽回的方向發展,所以乾脆閉口不言——那其實也相當符合他本來的性格。岸神總會走的,像離開家鄉那樣離開他的腦子,在這熱得讓人幾乎要產生幻覺的夏天裡故伴隨水汽蒸發不見。

不過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岸神不是海市蜃樓。這回岸神手裡拿著便利店裡買的咖啡(熱的,在這溫度下簡直是最讓人意外的選擇),而山口則是準備把之前拍好的照片沖曬出來。他發現的時候岸神正立在他後面,毫不掩飾自己望向山口手中幾張照片的眼神。

「這是山口前輩拍的?」他問道,山口無法從他的語氣中猜出對方對照片的評價如何。

「啊,是的。在以前我們常常去玩的那個山裡……」

「我就覺得看著很眼熟。」岸神啜了一口咖啡。「呀,前輩可以給我一張嗎?」

「可以啊。」

山口把照片攤開,岸神微微歪著頭想了一下——他的眼珠從左到右到左巡視一圈又一圈——然後挑走了中間一張拍了山中那條河的照片。「真讓人懷念。」他把照片挾在兩指間輕聲說道:「還記得那時……嗯,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岸神把照片隨手夾進他包裡那本書的幾秒間,山口試著去回想起對方口中那曖昧不明的片段到底是抽出自哪個時點,但他什麼也沒有想起來。他大概忘記了很多東西。岸神又慢悠悠地喝起咖啡來,看著山口有點忙亂地把照片塞住自己的背包中,也許準備好就要說再見了?但這時山口叫住了對方:「岸神,等等!」

「是的?」



岸神似乎有點期待他會說出什麼來。糟糕了,這話題會不會惹來對方的失望呢。「那個——我們之後要在我家聚會,就大家聊聊天喝喝酒什麼的……你要來嗎?」

「啊,這樣啊。」對方也不過是頓了一下便迅速回道:「我這是第一次去山口前輩家呢。」



說起來的確是這樣。山口的家大得有點沒意義,對小孩子和大學生來說也是玩樂的好地方——但這附近的孩子就只有岸神一個從來也沒來過,也不知道是沒有人(包括山口自己)想過要邀請他過來,還是岸神自己避開了所有「去山口家玩吧」活動。無論是哪一個狀況,現在的自己似乎也是提了個會讓對方困擾的提議。



「大概是什麼時候?」岸神又問。

「今年祭典最後一天之後……看完煙火便集合來我家。」

「嗯。」岸神應了一聲,兩人之間沉默數秒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還沒給出回應,有點不好意思地又補了一句:「那就到時見吧,前輩。」



山口發現岸神答應了。岸神對他微笑時他有點慌張地回道:「那、那就在神社門口那邊等吧,人齊了我們再過去……這樣。」

接下來該說什麼才好——山口不禁感到一陣尷尬。岸神不可能沒察覺到他的詞窮,所以便好心地幫他接了下去:「我知道了。謝謝前輩送我照片,我得先走一步了。」

這次沒有把單車帶在身邊的岸神揮了揮手便繼續往和山口相反的方向走去,山口暗自好奇對方要去哪兒但當然沒有問出口。

那麼自己也回家吧。回去把照片裝飾起來。





山口房間裡掛滿了他自己拍的照片,大多是環繞著他居住的家鄉周圍,絕大部份是風景照。對從小就常常在山裡玩耍的山口來講,裡面的確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回憶:最後因為有小孩差點失蹤而被禁止的捉迷藏、夏天時可以抓到大大小小的蟲子、只有零零落落幾棵種在山上所以成不了景點的紅葉樹、水不夠深不能游泳但可以泡腳的小水溪……大大小小的照片在山口房間牆上重拼出記憶裡的風景來,他看著看著心情就變得非常平靜。

至於岸神拿走了的那張照片……岸神是隨便挑出的嗎?還是有意選擇的呢?對著空出來的牆面山口苦惱不已,連頭也隱隱作痛起來。話說回來那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那麼在意呢。不過是個很久沒有聯絡的童年玩伴之一罷了,這樣一講不就簡直像自己喜歡上對方那樣了嗎?



這樣一講不就簡直像自己喜歡上對方那樣嗎。

才不是,他本意就只是要吐槽一下自己罷了,因為平常很少吐槽所以第一次嘗試會做得如此糟糕也沒辦法。他不是認真的。怎麼可能因為過了好久又見上了一面、聊過幾次天突然就喜歡上同性啊。

「啊——煩死了!」

既然房間裡只有他自己一人,他就乾脆大叫一聲抱著頭在地板上好好打滾個幾圈,把岸神和他的單車他的書他的那個御什麼筋前輩通通甩出去。他們之後還會見面呢,不把心情調整過來可不行。





山口的暑假還繼續過下去。祭典舉行的日子愈來愈近,有男女朋友的現充們計劃著那幾天該怎樣約會,水田和井原得在家裡的攤位幫忙,除了攝影和偶然跑跑腿之外山口無所事事,但他也沒瘋狂到每天也去拍照的地步——總而言之,無論那天他出門到哪兒要幹什麼去,他再也沒遇見過岸神。

那也不是什麼壞事。山口甚至暗自鬆了一口氣。好了,他雖然還沒有女朋友,但也來規劃一下祭典的行程吧。祭典當然是一定要去的,螢火蟲他也許會再想一想要不要看……話說回來,山裡有個安靜的位置,是他不久之前才發現的,在那兒應該能清楚地看到祭典的煙火。雖然自己一個去看會有點寂寞就是了……要找朋友去嗎?不知道水田他們在那時候忙完了沒有。整個下午他也在家裡邊擺弄著攝影器材和照片,想著夏祭的行程該如何安排,這個夏天如此特別讓他莫名其妙興奮不已,但他卻講不出為什麼。

山口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屋外的蟬好像要嘲笑他的反常一樣叫得更加大聲。然後母親的聲音越過了房間走廊和蟬們叫山口回過神來:「紀之,你之後是不是要招待朋友過來啊?」



「嗯,就祭典完了之後。水田和井原他們……還有岸神也會過來。」

「哎呀,岸神也要來嗎?」母親的聲音是那麼遙遠而模糊,好像他們之間隔的不只是一條走廊兩個房間,而是整整十多年的時光:「自從他回來之後,我還沒好好跟那孩子說上話呢。」

「我倒是見過他幾次。也沒特別聊到什麼就是了……」頓了一下之後,山口像是要確認什麼一般開口問道:「媽,岸神這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對吧?」

「欸。嗯……算是吧?」母親的回應比他的記憶還要曖昧,於是他也沒有追問下去。



「紀之,那你準備好零食了嗎?」

「到時再買不就好了嗎?」

「那你可別忘記了呀。」母親最後叮囑道。



零食和酒。夏祭和螢火蟲。全都是每年也會發生的零碎小事。而在他眼前照片與傳單滿天亂舞,上頭印著一年一年過去仍然相去不遠的風景和情報,明明應該是熟悉不已的事情,山口卻在那旋風中伸出雙手拚命想要抓著什麼——可別忘記了——但他該記得什麼?那說不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呀。







-TBC-

下定決心要來面對現實。
這篇卡了很久,九個月中間寫了又改改了又卡,幸好劇情終於定了下來,勉強還能圓得上。
太少寫劇情文就是有這問題,這篇文的初衷明明是做愛,我想在邁進一萬字前他們應該能搞上…吧…

【閃靈】草莓櫻桃派

一個特別短的屍銀片斷,寫稿時在word裡發掘出來的奇怪東西…(躺)




《草莓櫻桃派》




他蜜色的雙眼與派上那層紅彤彤的果醬攪和成一種香氣爛漫的滋味。四歲孩子手上握著一柄叉子,急不及待就要開始攻落這一週一次的甜美城堡,一磚一瓦逐點送進口中——他的、他的、他的,然後這次是送到了你的面前。

「赤屍先生也吃吧!」他向你發出的邀請如此慷慨,你只得接受他的好意,張嘴讓他把你買回來的草莓櫻桃派餵進來。兩個成熟期錯開的紅色果實一同煮死在砂糖中,但你一時記不起酸的是哪個甜的又是哪個;於是你看著下一口、下下一口又被天野銀次吃掉,細細品嚐著那企圖融和到一起但終告失敗的味道。

「銀次君,不用這麼心急。」你伸手去擦他嘴邊那抹來不及舔去的紅:「蛋糕不會跑掉的。」









-END?-

就發一下給大家看證明我還活著(什麼)

【阿松】我哥哥與都市傳說

弟松半架空設定,兄松沒出場(炸)
雖然整體來說算是溫馨的走向,不過畢竟是都市傳說所以還是有一點點點的獵奇要素。只有一點點點!真的!

發想來自阿噹畫的十四松,好可愛(安詳躺下)
想著一十四來寫,姑且寫明。CP味幾乎沒有。





《我哥哥與都市傳說》





T:我哥哥與都市傳說

在這邊看都市傳說和怪談文看了好幾年,這是第一次發文。
沒有什麼真正驚險或者可怕的要素,不過最近這件事算是結束了,
有點感慨所以來把事情寫一寫。

我和哥哥是雙胞胎。
其實應該是三胞胎才對,不過我和哥哥中間的二哥還沒出生就夭折了,生出來的是死胎。
這之後我們兩個便和父母一起生活。
這中間也發生了很多事,後來我離開了家鄉到都市裡繼續升學,
哥哥則是變成了有點陰沉又毒舌的家裡蹲,那段時間很少跟他聯絡。

至於都市傳說呢,大概是這樣的內容:
在我家鄉小鎮上有一條運河流過。
聽說在其中一條橫過這條運河的橋下會遇上一個穿著黃色連帽衣、手袖長長地垂下來的男生,
他會問你要不要一起玩。
你答應的話,在和他玩完拋接棒球的遊戲之後,他的手袖裡會冒出一堆糖果送給你;
如果你粗魯地拒絕了他的話,手袖裡面則是會出現小動物的內臟。

這個都市傳說在我們還是小學生時非常流行。
不過內容實在比較特殊,恐怖的地方又相當具體,
基本上就是大家在講「真的很可怕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大概幾年前我回家鄉一趟,偶然之下跟哥哥聊到這件事,
本來只是想懷念一下小時候的日子,結果他卻回我「要不要去看?」



T:我哥哥與都市傳說

我「……咦,什麼意思?」
哥「黃色的傢伙啊。那是真的存在的。」
我「哈?慢著,你確認過了嗎?真的?」
哥「吵死了,再不動身的話就要等明天了。」

我就那樣被他半推半拉地帶了出門。平常根本不會外出的哥哥走得很快。
他的講法是黃色傢伙會在日落之後還沒完全天黑的時間出現…的樣子。
因為差不多要日落了,所以他才這麼心急吧。
看到他難得想要做些什麼的模樣,我也忍不住興奮起來。

到了河邊,那邊一個人也沒有。
當我想要問問題時,哥哥突然說:「J,出來吧。」
然後真的有個穿著黃色連帽衣的男生從我們身後出現了。

他看起來像是個二十出頭的男生,年紀跟我們差不多。
臉上掛著那種看起來很傻呼呼的笑容,見到哥哥便雙眼發光地跑過來。
哥「這個是T,是我弟弟。」
J「T你好!!要一起玩嗎!!!!」

哥哥跟J的溫度差太大我都忍不住要笑了。
不過啊,就連哥哥也露出了微笑什麼的,和都市傳說人物這麼要好真的可以嗎?
雖然是拒絕他就會送你小動物內臟的存在,不過當時的氣氛沒那麼繃緊。
J看起來就真的跟普通人差不多。所以就答應他了。



T:我哥哥與都市傳說

那之後就只是普通地來來回回拋接球。棒球是J從手袖裡變出來的。
我以為會是三人輪流拋接,不過有時J會丟給我、有時會丟給哥哥,所以後來我也隨便扔了。
該說是家裡蹲本性難改嗎,有時明明是拋給哥哥的,哥哥見球被丟得太遠的話,
就會「哎呀這個接不到呢——」然後等球掉到地上才慢慢走過去撿。
我「老哥你也拿點幹勁出來好不好wwwwwwwww」
J「不要緊!再來一球喔!」
明明是拒絕他就會(ry)性格還真是意外地溫暖。

因為當時是夏天,所以他出現的時間比較長吧?不過也就十多分鐘左右,
我也差不多覺得有點累了,這時剛好是J接的球,這之後他便把球收回手袖中。
J「我該回去了!給你們糖果噢!」
像是去朋友家玩到晚上該離開的孩子,又像是孩子的朋友臨走前還送他吃的母親。
我學著哥哥那樣攤開手掌。J的手袖在我們手心上方抖了抖,
然後掉出了幾顆水果糖和巧克力,還有些獨立包裝的小餅乾之類的東西。
那一刻還真是有點失望,不是說好「一堆糖果」的嗎?
但就在我那樣想的時候,哥哥便掉過頭來狠狠盯了我一眼。
想來要是抱怨的話也太失禮了,我和哥哥也跟他說了謝謝。

那天就那樣完結了。



T:我哥哥與都市傳說

因為並不是特別有趣的經驗,在那之後哥哥問我要不要再去找J玩,我拒絕了他。
再後來我便回到東京去,這之後再也沒有見過J了。

之所以會想把這件事寫下來,是因為大概兩星期前收到哥哥的電郵,
說J現在已經不見了。
無論哥哥在那個地方叫J的名字多少次,J也沒有露面。
然後回想起最後一次見面,J給他糖果的時候小小聲地「啊」了一聲。
哥哥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J大力地搖了搖頭說「沒事!」
那天的糖果吃起來苦苦的,味道跟平常的完全不一樣。

然後是昨天,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哥哥好像終於決定要結束家裡蹲的生活了。
媽「說是因為一個好像叫J的孩子而做這個決定呢。T知道是誰嗎?」
我「唔……不太清楚,媽媽也不知道嗎?」
媽「嘛……對了,我沒跟T你說過啊。」
我「欸?什麼事?」
媽「J這個名字啊,本來是要給次男起的喔。就是沒有活下來的那個。」

當下我的感受還真是難以形容地複雜。
對哥哥來說,這件事一定對他影響深遠吧。



T:我哥哥與都市傳說

差不多就是這樣,謝謝大家聽我說這個故事。



無名鬼:無標題

還挺有趣的



無名鬼:無標題

謝謝原波發表。
希望原波哥哥從此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大人。
無論J現在在哪兒,也一定會非常高興吧。



無名鬼:無標題

會不會是力量衰退最後消失了呢?
最後一次見面時,感覺就像是「製作不出好吃的糖果來了」那樣



無名鬼:無標題

我的感受也一樣難以形容
謝謝分享








-END-

因為失眠所以就把這篇給寫完了,
我現在還睡不著,也許會再寫點什麼。

有心情我就寫一松視覺版,雖然我覺得別期待比較好。

【阿松】來世來世沒有來世

新一年從一十四鬱向梗開始。
自殺設定,這次沒有夢結局這種東西。

本文並不鼓勵自殺行為。





《來世來世沒有來世》





「松野一松,上吊自殺死。」

醫生似乎是照著他手上那份報告在唸。也不知道那張紙上到底還記錄了什麼——倒不是說一松很在意,這世上他真正在意或者感興趣的事物本來就少之又少,生前死後這點也沒有改變;這其中又有一部份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從他的人生用九個字就交代得七七八八這點也不難看出來吧——然後醫生抬頭問道:「那麼,自殺的原因是?」



一松沉默了很久。他並沒有要跟這個人——如果對方真的是人的話——坦白的理由。診間裡一片死寂,只有醫生桌面的小鬧鐘在「答答」、「答答」地走,但他不知道時間在死後的世界還有沒有意義。從醫生充滿耐性的模樣看來他們似乎有非常、非常多的時間可以浪費,所以一松過了非常、非常長的時間才開口回答對方的問題。



「因為我喜歡上自己的弟弟。」

醫生眨了眨金色的眼睛,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一松本來想就此打住,見對方沒有半點要講話的意思,咕噥了幾句才又繼續解釋:

「因為無論他是怎樣想的,我們也沒有可能在一起,所以我絕望了。就算是最底層的人渣——不,就因為我是人渣,所以才真正明白所謂的道德界線在哪兒吧。我們無法得幸福。但是如果我無法得到他的話,那還不如去死好了。」

他搔搔脖子。現在那兒沒有環著皮帶,但是留下了半圈他上吊時留下來的勒痕。

「本來我是想殺了他再自殺的。我想了很多該怎樣動手的計劃,不過——啊,反正我就是下不了手。最後還給他拉好了被子,聽著他一邊做夢一邊在嘴裡翻來覆去的喃喃自語,真是蠢斃了。然後我就去上吊了,死了,在這兒跟你說廢話。」

醫生的筆在紙上「嗦嗦」寫著,沒有停下來。

「所以?我可以去轉世了嗎?還是說自殺的人要下地獄?」



「沒有那種會折磨人身體的地獄喔。自殺者要轉世也沒問題,不過你得放棄對弟弟的感情。」

醫生頓了一頓才繼續說下去:「要是你不放棄喜歡你的弟弟的話,那就無法轉生。如果你願意放棄的話,神就會讓你忘掉上輩子的所有事情,然後你就能夠再次誕生在人世了——」



小鬧鐘在被一松一拳鎚爛之前努力工作到最後一刻。醫生拉開抽屜——裡頭有幾十、也許幾百個鬧鐘在各自嘀咕作響,每個鐘面的時間也不一樣,那種有微妙落差的指針跳動聲讓人煩躁得腦袋發熱——想拿一個新的來代替,卻被對方一手捉住手腕,從座位上扯到一松面前。

「別開玩笑了……難道是要我忘掉十四松的意思嗎!」他吼道,聲音雖然不大,表情卻很嚇人。「還是說這就是神懲罰我的方法?就那麼想拆散我們嗎?因為我們這輩子是兄弟,所以不放棄的話就連用別的身份再見面也不行嗎!」



醫生的手腕被他掐得發紅。很難受嗎?可是這跟我所受的痛苦相比可算不上什麼——一松沒有把這話說出口;醫生的模樣看起來很難過,卻不像只是因為手腕被抓住那麼簡單。他伸出了空出來的另一隻手,猶疑半刻之後指尖輕輕地貼了在一松頰邊,像是要擦走不存在的眼淚一樣來來回回地揉抹著。

「也許真的是神的懲罰也說不定呢。」醫生的聲音是多麼的溫柔啊:「我也是無法放下對某個人的思念,所以才會一直留在這兒。而且啊,在我發現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死了,就算想向他坦白也沒可能了。」



一松本來握得死緊的手稍微放鬆了一點點。本來以為面前的人也是神這個惡質玩笑的一部份,但似乎不是這樣——不,把兩個受害者放在同一個地方裡,讓一個通知另一個從祂而來的壞消息,這種做法不能不算惡毒。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咒罵比較好。

「所以我很明白一松的感覺。轉世的話也不一定能再會,而且我也不能放棄喜歡那個人……就算他死了,後來我也死了,這件事也不會改變。」

「就算可能不會再跟那個人見面?」「嗯。一松不也是這樣想的嗎?」
醫生直視他的雙眼彷彿在閃閃發光。一松忍不住別過頭去想避開對方的視線——他本來想把手收回去的,最後還是沒有放開。一個死者到底從另一個死者身上期待著什麼呢,他也答不上來。

可是醫生感覺和十四松真像。
這只是讓一松更加想和十四松見面。但是大概已經沒有機會了吧。









-END-

在這篇文變成對我的折磨之前先完結(躺)過一陣子再來修文。
本來只是想寫自殺的一松與裝成醫生來醫(嘲)治(笑)他的神明的故事,後來翻了翻官方各種梗(?)便改成了現在的模樣。

不知道有沒有好好表達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