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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月夜箱庭

一個老闆只有客串程度戲份的無慘炭。鬼炭設定。抹布鬼視覺。
私設多到不行注意。





《月夜箱庭》





她初次見到炭治郎是被召喚到無限城的時候。

隨著清冷的琵琶聲響,眼前的紙門再度打開時已不是連向自己本來的藏身之所,而是未曾到過的惡鬼大本營——「接下來請容我帶你到無限城。」給自己傳來召喚訊息的那位女子如此說:「無慘大人需要你的協助。」

不論是誰,聽見這樣的說話也會為之顫抖吧!因為自己是如此渴望能成為那位大人的助力啊——但是也無法否定紙門打開那一瞬間,比自己先一步到場的鬼所授投來的視線如此恐怖,讓她不禁寒毛倒豎。沿著那些視線一一回望、發現他們眼中全都刻著數字之際,疑問便不可自制地湧上心頭:那位大人手下最強的十二鬼月也在此齊集,到底還有什麼是沒有數字的自己能做到的?



「這樣說的話……」童磨手中的扇子「啪啦」一聲收緊,露出了愉快的微笑:「那就是今天我們又能見到炭治郎囉?好高興——」

「不要那樣直呼炭治郎大人的名字。」「沒錯!明明跟我們一樣只能在這種時候和炭治郎大人見面,不要裝出你和炭治郎大人很熟的樣子!」

「年輕就是那麼有活力呢,猗窩座閣下、墮姬!但是難道你們不想和炭治郎打好關係嗎?」

「每次也因為吃得太多人而被炭治郎大人討厭的是誰啊!」



他們口中所說的炭治郎到底是誰呢——她心裡的疑問似乎不用太久便能得到回答。上弦之間隨時也會爆發似的危險氣氛隨著另一下琵琶聲而消失得一乾二淨,面前至為華麗的那扇門就此打開——他們的主人鬼舞辻無慘就坐在對面的房間中,手裡的書並未就此合上;而在二人沙發另一側端坐的,則是她從未見過的少年。

身上紋樣簡潔的和服與羽織看起來價值不斐,深紅色的長髮束成馬尾在一邊肩膀隨意垂下,耳際掛著花牌圖案般的耳飾——簡直不可意議,一般來說鬼身上也會散發出某種懾人氣質,陰濕、噁心、或者是純粹的恐怖,溫柔與乾淨絕對不在這列表上,炭治郎卻讓她有種衝動以此形容,簡直就像他從來也沒吃過人似的……對鬼來說這是可能的事嗎?但是那細長的瞳仁、一側眼球中銘刻的「零」字與開口時露出的尖銳牙齒,又明確不過地表示了少年的身份:「所以,你便是無慘大人提過的鬼吧?我是炭治郎。」

「……是、是的!」於是她終於回過神來,回話時不禁挺直了腰:「請問有什麼我能為無慘大人和炭治郎大人做的嗎?」

「對於吃了49個人的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鬼舞辻回道,視線未曾從書中移開半分:「我很期待,所以別讓我失望了。」

「是、是的!無論是什麼也好,請隨便吩咐吧……!」

在主人的讚喻中她垂下了頭,無論是十二鬼月愈發審慎的目光還是炭治郎眼中一閃而逝的悲憫,她全都沒有留意到。再次抬頭時,炭治郎已從沙發中站了起來,回過頭向鬼舞辻說:「那麼,我要回去了。」

「嗯。為我帶來好消息吧,炭治郎。」

男人唯一願意直視的,似乎只有眼前的少年。那至今為此、從此以後也會為人類與鬼帶來無盡惡夢的手此刻只是小心翼翼地牽住了炭治郎,在那白皙的手背上落下輕吻。

「……希望如此。」炭治郎邁開腳步前輕嘆了一口氣。



鬼舞辻目送炭治郎走出房間,那隻被主人以親吻祝福過的手向她伸來,少年輕柔的聲線似乎暗含某種讓她頭昏腦脹的要素:「跟我來吧。鳴女,到我的花園去。」

應聲打開的門後是一片籠罩在淡淡月光中的花園。乘著初秋涼風輕巧擺盪的是無數白色彼岸花,月光鍍銀的柔軟花瓣乍看之下竟有幾分像獵鬼人手中那柄日輪刀的刀鋒光芒——牽住她的手力度看似溫柔卻不容她掙脫,她在邁入花園之際回過頭來,十二鬼月們的目光無不意味深長。

然後門關上了,如今只餘她與炭治郎留在那連蟲鳴也聽不見的寂靜花園中。童磨那句帶著某種事不關己的戲謔的話,自然也沒有落入她耳中:

「……哎呀哎呀,每次看到這場景也覺得很可怕。要是能活著走出來的話,我也想到炭治郎的花園去吶——」





在短暫的沈默間他們越過了彼岸花海,來到了似乎是炭治郎住處的房子中。搖曳不斷的燭光映亮乾淨的客廳,自從變成鬼、過著不斷躲避獵鬼人覓食的生活之後,自己就從來沒有待過這麼舒適的地方。然後炭治郎在她面前放下茶杯的聲音,讓她從某種羨慕情緒中掙脫出來,正當她想著為什麼要給鬼喝茶的時候,少年的姆指往食指一壓,鮮紅的血液便往杯裡直直掉落——「所以,你的瞳色是天生的嗎?還是……」



「……天生的。」

自己是本土出生的母親,與來自遙遠異國的父親所生下的孩子。金髮也好、藍眼也好,一切與他人不相同的地方,最後全都變成了無止境的歧視和逼害。要是自己沒誕生到這世上就好了,無論是在她出生前就已經失蹤的父親,還是不斷凌虐蹂躪自己的男人們,和那個噱叫著想殺死自己的母親,要是自己從來沒有活過的話就不用經歷這種事了——可是她既然已經活到現在了,要是這時才死掉的話,那不就是白白承受了那些痛苦嗎?

那個時候是無慘大人給了自己復仇的力量。是無慘大人比誰都要溫柔地讚賞了那雙可憎的藍眼,說「擁有這雙眼的人一定能為我所用」。所以即使自己變成了鬼,那雙首次得到喜愛的眼睛也一直保留了下來。她滔滔不絕地向炭治郎說了自己的故事,明明是不堪回首的過去卻全都脫口而出、甚至幾次說得口乾舌燥也不曾停下,而炭治郎只是靜靜地聽著,神情溫柔無比——啊啊,是因為這樣,那位嚴厲無比的大人才會如此珍惜炭治郎、把他放在自己身邊吧。



「我明白了。」炭治郎回道:「你為無慘大人所付出的一切,最後一定會有所回報的。你看外面……」

屋外的白色花海一望無際。那是自己從到埗後便可一目了然的事,不同於紅色彼岸花的惑人嬈妖,白色彼岸花另有一種慘淡的不祥氛圍,一直累積至今的疑惑摻雜不安幾度就要溢喉而出,卻又隨著炭治郎送上的茶被她嚥回胃裡。炭治郎輕瞇雙眼:「這個花園裡,孕育的是那位大人最後的夢想。但是那夢想如今還沒有半點要實現的預兆……我無論如何也想為他實理那個願望。」

她(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藍色彼岸花。那是除了消滅鬼殺隊之外,無慘大人唯一渴求之物。「但是無慘大人想要得到藍色彼岸花……之後呢?」

分得血液、重生為鬼、為那位大人所用——她明白自己沒有權利去求得這問題的答案,卻還是不禁如此開口;炭治郎一時沉默,然後才緩緩說道:「那是在他的願望實現了之後,我們才能得知的事。」



再度站起來的炭治郎看起來如此高大,她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是自己不知何時倒了在地上——倒地時沒有半點疼痛,甚至被炭治郎抱起時也沒有知覺,嘴與舌頭動也不動,就連眼球也只能滯在同一個焦點上,只有腦中飛快起轉過無數不可證實的可能性:為什麼?是血鬼術?對鬼有作用的類型嗎?是那位大人的授意嗎?但是為什麼?她要死了嗎?除了在獵鬼人與主人手上之外,鬼也是會死的嗎?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是努力地吃了人、不是努力地殺了獵鬼人嗎?

剎那間有什麼隨著「獵鬼人」這個概念在她腦海中瞬間爆發。是的——她記得了,如今仍在一臉悲傷的上弦零耳際搖曳的耳飾,她以前有見過——因為不是本人所以一下子想不起來,但是那些獵鬼人身上的確有那樣的畫像,那傷痕那耳飾那髮型全都一模一樣,只是畫像裡所描繪的失蹤隊員眼睛裡沒有那數字——啊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是說這一切到底還是在那位大人的掌握之中?

但是炭治郎無從得知對方在想什麼。那雙讓她成為祭品的雙眼從他血中的毒性發作起便無法動彈,只是在最後的短短數秒間他卻覺得對方似乎在看著自己的耳飾——但即使她真的知道什麼,現在他也無法從對方口中問出所以然來了。像之前每次實驗那樣,他盡可能溫柔地把鬼僵硬的身軀放進花園一角的土坑中:

「……希望你眼中那抹藍色,也能夠染上新種的花上呢。」

他僅僅是祈求著這次能夠達成無慘的願望,然後開始揮動泥鏟。











-END?-

查了一下發現鴆鳥是黑身赤目的造型。難道不是鴆炭暗示(ry)
炭的血鬼術大概是讓鬼持續麻痹這樣…吧(適當)反正是不會死的。只是會一直在地裡當肥料這樣。
下收因為不打算寫完整作品所以不用讀也沒關係的設定XD

原鬼殺隊成員炭在某時點被無慘拐走、變成鬼的同時也修改了記憶,
為免鬼炭被鬼殺隊的人帶回去,以「嘗試培植藍色彼岸花」這工作把炭留在自己身邊。
但是炭也隱約察覺到無慘對自己有所隱瞞,加上這次的抹布鬼的動作,他開始對自己還是人類時的事產生了好奇。
要是無慘在結局前的好感度刷得夠高的話大概可以進一起下地獄的結局,
好感度不夠的話炭會在回復記憶之後把刻了數字的眼球直接挖出來然後砍了無慘…之類的。
…這樣的小說會有人想看嗎XDDDDDDD

最後一句,幹我文還沒寫完官方就給了萬聖節鬼舞炭的梗,多年不在熱圈的人表示跟不上R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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