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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聖誕早會話劇

說好的聖誕賀文被我拖到boxing day但是又很短我???

拉二摩西現paro,真.劇本文,很短的實驗性作品。
虐虐虐虐虐,沒有good end注意。





《聖誕早會話劇》





馬利亞:■■■■
約瑟:摩西
加百利:■■■
天使:■■■■、■■■■■■■、■■■、■■■■■、■■■、■■■■■
牧羊人:■■■■、■■■
東方三博士:■■■■■■■、■■■■、■■■■■奧茲曼迪亞斯
希律王:■■■■
祭司:■■■■■■■、■■■、■■■■■■





【第四場】

△希律王坐在王座上,準備接見東方三博士

旁白:在東方有三位博學的博士,見到天上有一顆明亮的星星,便知道一位偉大的救主已經來到地上。他們跟隨星星的指引來到耶路撒冷,準備參見希律王。

△東方三博士手中拿著禮物依序出場

希律王:朕親愛的客人!你們尋見朕有什麼原因?

博士A:國王呀!我們觀測星象,發現未來的猶太人之王將要降生到世上,我們特意前來,想知道那個嬰兒現在在何處,好去拜訪他!

△奧茲曼迪亞斯一直都記得自己第一次撞見摩西換衣服的那個下午。他們的性教育算是開始得挺早,奧茲曼迪亞斯很早就知道妮妃塔莉與自己、女生和男生是完全不同的,但他之前從未發現原來同為男生,摩西與自己也是那麼地不一樣:淺色的頭髮、白皙的皮膚、細瘦的四肢,沒有半點與他相似之處。摩西是與他們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但奧茲曼迪亞斯一直也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兄弟——要是要對日後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尋找最早埋下的伏線的話,那大概就是那個下午的事。

希律王:(皺眉)什麼猶太人之王?再說詳細一點!

博士B:(與其餘二人對望)就是將來會統治希伯來人的王者呀!難道希律王也不知道嗎?

希律王:(沉默數秒後大呼)把朕的祭師通通叫來!

△嚴格來說那天什麼也沒有發生。摩西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把奧茲曼迪亞斯趕出去,在對方坐到自己床上時把襯衣鈕扣一直扣到最高一顆,再穿上他的藍色毛衣。奧茲曼迪亞斯幫母親挑了這份禮物的款式,摩西也非常喜歡,冬天的時候常常能看見他穿著這件毛衣四處走動——學校裡、家中、街上,他也會勤快地清理每一顆毛球。即使後來摩西長大、再也穿不下那件毛衣,奧茲曼迪亞斯也沒見過他把毛衣在半年一度的舊衣捐贈活動中送出去,可能也是少數在摩西離開時被他一併帶走的東西。

祭司A:(恭敬)我的王呀,您召見我們所為何事?

希律王:(招手把祭司們叫到自己身邊)未來的猶太人之王到底是誰?他現在在哪兒?

△摩西是家裡唯一一個基督徒。他們家裡從來沒有強烈的宗教氣氛,即使奧茲曼迪亞斯與摩西上的同樣的學校,也沒把他變成與摩西一樣虔誠的基督教信徒。也許像摩西生父母那麼強烈的信仰確實會透過血液遺傳吧,這樣才能解釋摩西幾乎是著魔一樣投入在教會生活背後的原因。要說奧茲曼迪亞斯對這有什麼不滿的話,那大概是在摩西離家出走之前教會佔去了他太多時間,但那也是在摩西消失之後,他才真正意識到這件事有多嚴重。

△祭司們聚在一起討論數秒再回應

祭師B:(小聲)我的王,根據預言,未來的猶太人之王將會在伯利恆出生……

希律王:(煩燥地揮手)朕明白了,現在退下吧!

△他以為自己將可以一直滿足說著「拜託你,拉美斯」來請求自己的摩西。他的確可以,但最後是摩西自己拒絕向他求救。明明如果是摩西的話他什麼也會、什麼也能做的,摩西卻沒有開口。

希律王:(生氣)朕當然知道猶太人的王在哪兒了!他現在正在伯利恆。你們如果找到了他,回來之後一定要告訴我他的所在地,好讓我也能去朝見未來的王!

△燈光轉暗,第四場完結





【第五場】

△馬槽裡面,馬利亞與約瑟正看顧著剛剛出生的耶穌,身邊被動物包圍(摩西手中抱著一個塑膠嬰兒,小心翼翼地——彷彿那是一個真正的聖嬰)

△奧茲曼迪亞斯一直都是他們兩人之中比較受女孩歡迎的那個。男生們也挺喜歡和奧茲曼迪亞斯交朋友的,但是奧茲曼迪亞斯真正在意的一直只有摩西,那也讓許多想和奧茲曼迪亞斯成為朋友的人跑去騷擾他那位溫和低調的弟弟;有些人發現這條捷徑其實是死路時會摸摸鼻子就此放棄,有些人卻蠢得以為可以威脅摩西逼奧茲曼迪亞斯就範,他們知道奧茲曼迪亞斯戰鬥力在全中學是數一數二的強,卻沒有想到平時到底是誰和奧茲曼迪亞斯一起切磋。雖然摩西算不上是暴力狂,也不會像奧茲曼迪亞斯那樣時而主動挑起爭端,但也不像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那樣是個和平主義者,那些人總得在吃了摩西的虧之後才了解到這件事;而在摩西回到家裡、苦笑著說有誰為了奧茲曼迪亞斯而找他麻煩時,為他包扎、第二天再一次去痛揍那些人的便是奧茲曼迪亞斯。那是他們以前為數不少的美好回憶之一。

△牧羊人上前,看見馬槽中的耶穌,非常高興

牧羊人A:那一定就是天使向我們顯現時提到的救主!

馬利亞:你們為什麼會到這兒來?天使又是怎麼一回事?

牧羊人B:我們在野地放牧時,有天使向我們顯現,告訴我們基督救主已經在大衛王的城裡出生了!

牧羊人A:天使還告訴我們,那位救主被包裹在布裡,在馬槽中安眠。這便是天使告訴我們的情景,我們見到救主了!

△摩西幫他把那件不合身的戲服送回戲劇部修改。奧茲曼迪亞斯本來就不是戲劇部的人,那套戲服也不屬於他,但是出演東方賢者的同學突然生了大病,在演出前三天的晚上摩西問他有沒有興趣頂上。明明應該有別的成員能夠代演才是,摩西卻出於某些原因轉而向哥哥求助;至於奧茲曼迪亞斯自己又是出於什麼原因而答應呢,那時的他只是覺得摩西的要求他沒有不答應的理由。那套戲服對在六年級中也算是特別高大的奧茲曼迪亞斯來說太小了,上衣的鈕扣也扣不上,顯得非常傻氣,也許是摩西在他從廁所裡出來之後忍俊不禁的原因。奧茲曼迪亞斯要到明天綵排的時候才能看到摩西穿戲服的模樣,在那之前他還得先把那短短幾句台詞背起來。

△手中拿著禮物的東方三博士上前,見到馬槽中的耶穌與他的父母便非常興奮

博士C:這就是星星為我們指示的猶太人之王!

博士A:請收下我們為王所帶來的禮物吧!

△在得到那隻自由捐獻換來的銀色指環(誰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材質?)之後,摩西從沒讓所謂的貞潔指環離開過自己。他不戴在手上,而是買了一條鍊把它戴在脖子上,就收在他總是平整乾淨的襯衣下面,貼著他的胸膛、由那顆年輕活潑的心臟所溫暖。那種奇異的想像總是讓奧茲曼迪亞斯非常、非常不快,雖然他從不覺得自己與那些充滿想像力的善妒女生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就是。

約瑟:主的使者所說的都是真的!他的確是基督救主,是希伯來人未來的王!

馬利亞:耶和華選擇了我們在拯救世人的計劃之中,是多麼大的榮耀!

△東方三博士依序向耶穌獻上三份禮物(黃金進貢王者、乳香獻予神明、沒藥送別死者)

博士B:讓我們跪拜新生的基督吧!

△東方三博士與牧羊人一同在耶穌面前跪下

△他們唯一一次吵架,奧茲曼迪亞斯想忘也忘不了。他以為是對方的信仰或者青春期的怪異內分泌把他們逼至爆發邊緣,但真正理解到原因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了。他們沒有動手,甚至沒有大吵大鬧,在那之前沒有任何事值得他們鬧矛盾,也可能只是在那之前他們全都忍耐了下來。那天最後是在摩西回到房間把門鎖上作為結束,直到摩西離開為止,那扇門再也沒有為奧茲曼迪亞斯打開過,摩西也再也沒有在睡不著的晚上偷偷溜進奧茲曼迪亞斯的房間。

牧羊人:救主已經再臨了!

△東方三博士與牧羊人一同離開馬槽,牧羊人離開舞台,博士們則在舞台另一邊停下

博士B:聽!是神的使者要向我們說話!

天使C:來自東方的博士們啊,從另一條路回去你們的家鄉吧!希律王想知道基督的所在地,因為他想加害基督。所以你們回去時,不要經過耶路撒冷,好讓希律的惡意落空。

博士A:主啊!我們明白你的旨意了。(對其他博士)讓我們走另外一條路吧!

△如果沒有那個下午的話,對奧茲曼迪亞斯來說很多事情會變得截然不同,就像沒了濾鏡的照片那樣,缺少了某種時時讓人覺得似乎太過虛無飄渺的曖昧原素;但是在許多個掛念失蹤兄弟的晚上他會獨自在床上反覆回顧揣摩那個下午,陽光從拉起的窗簾縫射進來在床鋪上把他們分開兩邊,冬天開著暖氣的房間讓摩西的肌膚泛著健康的血色,雙眼微微垂下,看著自己的手指靈巧地把每顆鈕扣都塞進正確的鈕孔裡,每一步都沒有差錯。摩西就是那樣的人。然後他套著毛衣,拿起書包和奧茲曼迪亞斯一起下樓。奧茲曼迪亞斯已經不記得那時他們要去哪兒做什麼了,那之後的事大概也沒那麼重要吧——

△東方三博士離場

天使C:約瑟!起來,把你的妻子和兒子帶去埃及。希律一旦發現自己被愚弄,就要來追殺你懷中的孩子。去埃及吧!等希律死後再回來,這樣才能保存你的兒子。

約瑟:我明白了。(拍拍瑪莉亞的肩)我們要走了,神差派使者來警告我們,希律王要害死這個孩子!我們要到埃及去,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瑪莉亞點頭,二人抱著耶穌一起離開,燈光轉暗,全劇完











-TBC-

本來想寫的只有同樣格式的復活節話劇,後來想想寫聖誕節也不錯,
復活節現在會是後篇,敍述角度以摩西為中心…這樣。

雖然沒有看出來,但話劇本身是他們在小學時的事。
一邊寫的時候一邊想起以前讀基督教中小學根本沒這種話劇wwwwwwwwww直接請教會傳道人來講道wwwwwwwwwwwwww
但是後篇會涉及更多關於基督教的文化(?)我個人是比較期待的…雖然寫完就覺得自己真是辣雞不如自爆O<<

同場加映Nokto的下地獄笑話:上帝關了一扇門、留了一隻窗,就是要你快點跳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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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流星雨後

與Nokto合作的拉二摩西無料《Deus in absentia》收錄小說。
雖然本名是「神不在的時間」的意思但是並沒有扣題我對不起(望天)
Nokto認證小甜餅,為聖誕節虐文做好準備





他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某個平凡不過的晚上,他唯一的兄弟與摯友坐在皇宮不計其數的其中一個窗台上,仰望著無盡的流星,輕聲開口:

「拉美斯,你看這些星星──」





《流星雨後》





奧茲曼迪亞斯通常都會待在模擬室裡。

雖然也有在迦勒底隨意巡邏的時候、也有和黃金的王以及高傲冷漠的王一同消磨時間的時候,但大致上會在模擬室裡度過不被任何人打擾的日子。對於奧茲曼迪亞斯來說,現世並不是每天都會發生他會感興趣的事,也沒有必要去摻和凡輩的無聊行動;當然,他也無意沉迷於懷緬過去時光的打算,模擬室會變出金字塔中的風景,也不過是因為那比迦勒底偏重功能性的簡潔裝潢更讓他感到滿意罷了。

至於這幾天,剛從塞勒姆回來的御主暫時可以休息一下,新所長還要再過一兩個禮拜才會到埗,現在正是暴風雨前夕的短暫平靜;但是既然危機暫告一段落,時間又來到十二月,就像往年一樣,迦勒底開始了慶節聖誕節的準備。雖然是肩負拯救人類重任的機構,人手也長期處於不足狀態,但是這種節日慶祝卻甚少落下──也有時候會變成奇奇怪怪的狀況就是。

奧茲曼迪亞斯降臨至現世時已被賦予一定的現代知識,也知道聖誕節現在是用來紀念基督教的救世主耶穌誕生的節日;不過對於迦勒底的基督教聖人從者來說,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只是羅馬人為了宣揚新國教而做的措施啊,和那一位真正的生日沒有什麼關係呢。」那個性格硬朗卻總是試著以溫柔內斂掩飾的聖女曾如此說過;不過對於來自日本的御主來說,聖誕節比起宗教上的紀念性質更接近是藉機開派對慶祝一番的好時機。倒不是說奧茲曼迪亞斯討厭熱鬧的祭典就是了。但是有時當他待在熟悉的場景裡,或者是想起即將來臨的節日時,他會想起遙遠過去中友人那不曾磨滅半分的凜然姿態,又或者是兄弟輕巧如嘆息的呢喃,在埃及無邊的流星夜空裡兩個少年顯得那麼渺小──他成為英靈之後度過了年輕時無法想像的漫長時光,在迦勒底的時間相比之下簡直是一眨眼就過去了的短暫,卻不知為何仍未能見到摩西一面。

他不認為自己唯一的朋友沒有成為英靈的資格,也不認為他會對人理受到重創的情況袖手旁觀;但現實就是迦勒底現在已有好幾位基督教的聖人與信徒從者,他們宗教史中第一位(也可能是最偉大的)先知卻仍未應拯救人理的呼召而來,時間神殿上空那可稱之為奇蹟的流星雨中也沒有那人的身影。那其中的理由現在奧茲曼迪亞斯無從得知,但那的確讓他不時感到興致缺缺,不自覺便花了更多時間待在模擬室裡面。

對於奧茲曼迪亞斯近乎自我封閉的行為,尼托克里絲其實相當擔心,甚至暗暗拜託御主幫忙,絞盡腦汁把孤高的法老請出模擬室──這件事奧茲曼迪亞斯也不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心情不錯的時候偶然也會滿足下臣的小小願望,尤其是看著黑髮少年的雙眼高興地閃閃發亮的模樣,有時甚至會答允事後連自己也會覺得驚訝的事。

比如說出席那個剛剛也有提到的聖誕節派對。







「Master,謝謝你請法老來聖誕派對!」

尼托克里絲這句話從奧茲曼迪亞斯在她和立香眼前接過那封邀請信時已經不知講過幾多次了。正和她一起在餐廳牆上貼上假雪花的年輕御主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尼托也有份幫忙喔!所以我也要謝謝尼托啊。」

在聚集了來自各個時空的英雄人物的迦勒底中,奧茲曼迪亞斯雖然不是最需要提防的,卻一定是其中一個最棘手的從者。在生前就稱自己為太陽神、在埃及史上名聲最為嘹亮的偉大法老,習慣站在一切之上的頂端,被他認可的人連御主在內也是寥寥可數,自然沒有半點要和下人交流的想法──立香無法也無意去改變對方的觀念,但也同意要試著促進奧茲曼迪亞斯與大家的交流,哪怕是以戰鬥訓練的獎賞為名請他「巡視」迦勒底也好,與同伴有更密切的交流絕不是什麼壞事。即使尼托克里絲不拜託他,他也會去邀請奧茲曼迪亞斯來聖誕派對的。

「要是讓法老知道了的話,可能會覺得我多管閒事吧……」尼托克里絲說著,頭上一對耳朵也有點膽怯地垂了下來:「但是如果有可以與他平起平坐、平等地互相交流的人的話,他一定會更加高興吧……」

那個足以與奧茲曼迪亞斯平起平坐的人。立香有數次聽說過那人的名字──基督教中最廣為人知的、帶領以色列人走出埃及的、奧茲曼迪亞斯唯一的兄弟與朋友,法老提起的時候語氣總是特別小心翼翼與溫柔的人,那名字叫摩西。尼托克里絲私下應該也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吧,但奧茲曼迪亞斯甚少提起有關摩西的事──那也只是再次證明了二人之間的回憶對他來說是有多珍貴。立香來到迦勒底之前對基督教說不上有什麼認識,來了之後倒是聽了很多關於基督教的事。比如說瑪爾大如此解釋:「雖然說是基督教,不過那是相信那位……相信拿撒勒人耶穌是上帝耶和華的兒子,也是聖經預言中的救世主彌賽亞,這才能算是基督徒。基督教實際是從亞伯拉罕一神教出來的其中一個分支,還有將耶穌當為其中一位先知、而把穆罕默特奉為最後一名先知的伊斯蘭教,以及不相信耶穌是彌賽亞、仍在等候救主降臨的猶太教……但是摩西在亞伯拉罕一神教的所有分支裡都是一位重要的先知,這是無可否定的。」

撇除讓人頭昏腦漲的宗教歷史,立香也因為出於好奇而去拜讀了《出埃及記》,雖然真正有關離開埃及的篇幅實在說不上長,但至少可以說了有了比較深入的了解。但是──如果聖經上說的都真正發生了的話──將埃及全國視為自己所有物的奧茲曼迪亞斯為何仍會把摩西當成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呢?立香實在難以理解。不過他似乎沒有這個立場去詢問有關摩西的事,那就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衝動,看看日後有沒有辦法從孤傲的法老口中了解更多這位聖人的事,或者等到對方親自來臨迦勒底的一日了。

「我覺得奧茲曼迪亞斯和吉爾加美什相處得不錯,但是那可能比較像是王者與王者之間,擁有不相上下的氣魄與器量,所以能夠了解彼此的思考方式吧……」想想那兩位王不時會結伴在遊戲室玩樂(還可能再加上持槍的阿爾托莉亞)的情景,立香也不是覺得那樣不好,但自己想到的事似乎和尼托克里莉在意的差不多。「他好像真的很喜歡待在能讓他想到以前的事的地方呢。」

「是。法老意外地是很念舊的一個人哪……」

擁有想要珍惜的美好回憶絕對不是一件壞事。立香也有那樣的回憶,那些回憶至今也仍支撐著他一路前進──但也因為這樣他更加明白,如果自己掛念的人就在身邊,那種親密的感覺真的比回憶有血有肉太多了啊。少年這樣想著,把最後一片白色的假雪花貼到牆上去。







奧茲曼迪亞斯還記得去年的聖誕節正日說不上有什麼聖誕氣氛。

他們不是沒有慶祝聖誕節,但是那是特意提早舉行了派對;之後在時間神殿的戰鬥結束、人理終於也被修復完成,但是眾人都為羅曼醫生的犧牲而消沉不已,同時也忙著把立香本人從人理修復之旅中的活躍痕跡全數抹消,聽說是為了防止魔術協會和其他知曉迦勒底存在目的人組織對各種意義上唯一倖存的御主出手,那種低迷的氣氛直到新年後才開始消散,自然沒有什麼人有心情管聖誕節的事。而現在難得的和平來到迦勒底(雖然他們沒有人不知道這種和平不會持續太久)的時候,御主與比較喜歡熱鬧的那些從者們自然會想把握機會好好放鬆一下,所以才有了這種在奧茲曼迪亞斯眼裡看來相當不上道的派對。講到慶祝祭典的話,那可是要有來自各地的珍稀供品,還應該要有身材與外表也是萬中選一的舞女獻上舞蹈,再展開下人不斷送上美酒佳餚的連夜筵席,這樣才能算是真正的慶祝吧!現在只有最後一點能算達成,這種只能算是民間婚宴程度的活動怎麼可能會讓堂堂法老覺得滿意?雖然他也沒辦法否認自助形式的餐點一如既往的美味,裝在杯子裡的酒雖然明顯不及英雄王的收藏品那麼芬芳誘人,但也仍然算得上是上乘之品──而說到英雄王,那傢伙正站在他那位披著一頭青綠色長髮的朋友身邊,旁若無人地高談闊論他在房間另一端聽不見的話。如果自己的摯友也在身邊的話──

「法老!」突然出現在他背後的立香臉上掛著不自然的微笑開口:「你喝了Caster的飲品了嗎?味道甜甜的很好喝喔。」

奧茲曼迪亞斯瞥了他一眼,又望望那位剛來到迦勒底、正捧著一個鑲滿寶石的細長瓶子四處走動的褐膚女人,緩緩地開口:「她沒有告訴你裡面的是酒嗎?」

「什麼酒?我還沒有成年呢,不能喝酒啊──」

立香顯然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開始有點口齒不清,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雙頰微微發燙的原因是什麼;不過奧茲曼迪亞斯不是那種會在這時教訓御主該要做什麼的人,於是只是輕笑一聲:「那就算了吧!繼續享用你手中的飲品就好。的確是相當美味的收藏品,我看她不是普通的商隊主人吧?」雖然那不代表他真的在乎那個Caster的身份就是了。

「前輩!你拿錯杯子了──啊!」終於發現問題的瑪修衝上來掰開立香的手把酒搶走,然後把裝著汽水的杯子塞回去;但是她一抬頭便看見了立香一臉無辜的表情,又有點害羞地垂下了眼。臉上的眼鏡換成了「Christmas」字樣派對眼鏡的白髮男人說:「我拿錯杯子給Master君了嗎?」

「你絕對是故意的吧!平時的黑幕先生!」

派對仍然吵鬧無比。雖然御主喝了幾口酒便開始有醉意的模樣的確挺有趣,但是奧茲曼迪亞斯心中的鬱悶沒有半點被驅散的跡象──說起來,他與摩西以前也試過試著去偷嚐要獻祭予眾神的酒,不過在得手之前被祭司們發現了,他們差點沒有成功溜走。事後當然免不了父親一頓斥責,但他們那時只是覺得非常好奇,也覺得相當好玩。

在那之後時月流逝,他成為法老君臨埃及全地、活至91歲高齡才去世,無論放在當時或是現在也可以說是對人生無憾的年紀,實際上的確也是這樣──但是他唯一的朋友與他摯愛的妃子離開得太早了,奧茲曼迪亞斯不能否認自己曾經有過無論如何也希望他們能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一起見證一起度過的時刻。如果妮妃塔莉也在的話。如果摩西也在的話。那樣的想法並不是出於一時軟弱希望尋求安慰,而是希望他們能看見倒映在自己眼中的壯闊景

像──但那些時刻他們不在自己身邊,就像現在也不在自己身邊那樣。



就在這時,立香隨身攜帶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從立香自己與瑪修為中心,寂靜在數秒間擴散至整個餐廳,讓立香一個人的聲音顯得清晰無比:「達文西?怎麼了──你是什麼時候離開了的?」

那個不知什麼時候便失去了蹤影的女人在通訊器另一端回道:「立香,你現在立刻過來召喚室,可以吧?不用擔心,不是緊急事態,但還是要儘快過來喔。」

這種含糊其辭的解釋自然是沒辦法讓立香安心下來,但是立香也只能夠答應了。掛上通訊器之後他與瑪修對望一眼,便開始往餐廳出口移動;而本來在靜觀其變的從者之中,也有幾位同樣邁開了腳步,跟在Master身後走出了餐廳。奧茲曼迪亞斯本來不是那種會多管閒事的人,但是為什麼呢──是因為那時他就站在立香身旁嗎?──他也不自覺地成為了走出餐廳的其中一個從者。福爾摩斯以一貫輕快的語調問:「法老也會對召喚陣的事感到好奇嗎?你不像是這樣的人呢。」

那自然是不到福爾摩斯來說,奧茲曼迪亞斯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但是自己正在思考的事沒有告訴身邊任何一個人知道的必要,就算在那短暫的通訊之中,達文西有一兩秒時間很明顯不是看著立香,而是看著站在旁邊的自己,那又如何?所以他只是瞥了那位態度讓他非常討厭的偵探一眼,加快腳步走到立香前頭去,趕在所有人之前觸到了召喚室門口的操作鍵盤,打開了那扇門。

除了他來到迦勒底那時之外,奧茲曼迪亞斯從來未進入過召喚室。但他的確記得裡面的陳設,那個佔據了大半片地板的巨型召喚陣,還有四周不斷轉動的不知名儀器,他知道在召喚的過程中那些儀器時而會發出刺眼的強光,讓召喚陣裡外的人也難以看清對面到底站了什麼人。但是現在那些儀器沒有發光,召喚顯然已經結束,雖然召喚本身應該不是在達文西意料之中,但是除了要叫立香來與新從者訂下契約之外,已經沒有別的事物可以撼動剛剛建立的靈基了。

「法老!這是怎麼……」

奧茲曼迪亞斯聽不見在他身後緊急剎停、差點撞到自己背上的立香說了什麼。奧茲曼迪亞斯也聽不見達文西開口解釋了召喚陣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是她又做了什麼實驗的話。那些一點也不重要。在召喚陣中走出來的青年驟眼望去可能會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但是奧茲曼迪亞斯知道那精瘦的四肢是如何地柔軟有力,也知道那雙紫色的眼眸是如何地流淌著光芒,不只是映著燈光或者燭火,而是聰敏謙卑的靈魂本身在閃爍發亮──他知道那個人的名字,知道那個人不為人所知的過去,在他衝過去緊緊捉住對方的時候他聽見自己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那些音節、那種愉快那種興奮那種悲傷一直一直沒有改變過。







「摩西!」

立香還來不及看到新來的從者,對方便被奧茲曼迪亞斯緊緊抱在懷裡,除了對方淡紫色的頭髮之外便沒有看見別的部位。原來那就是奧茲曼迪亞斯一直提到的人啊──立香望了瑪修一眼,瑪修微微笑著表情也表示她也理解了新從者對奧茲曼迪亞斯有什麼意義。

立香不是沒有想像過摩西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人:會不會是個面容堅毅的人呢?還是說會是個很強壯的人呢?畢竟是從那個奧茲曼迪亞斯手中帶走了以色列人的人啊,但是奧茲曼迪亞斯最後似乎已經不生氣了……但是從他知道的事去拼湊出來的形像,卻與他所見到的截然不同。現在奧茲曼迪亞斯終於願意放開久未見面的友人,那個希伯來先知、那個看起來年紀與奧茲曼迪亞斯相仿但比對方稍微矮一點的紫髮青年微笑著開口:

「從者,Ruler。我是帶領以色列人離開埃及、前往流奶與蜜之地的摩西──」







「拉美斯已經在這兒一年了嗎?那要拜託你向我介紹……迦勒底了。」

現在迦勒底的走廊只有奧茲曼迪亞斯與摩西二人。在訂立契約之後立香便把摩西帶去聖誕節派對,不出意料地受到基督教聖人們的歡迎,瑪爾大甚至還激動得眼泛淚光地親吻了對方(站得比較近的話似乎可以聽到聖女輕聲說著「請務必與我交流一下那套拳法」之類的話,但是沒有人明白她到底是在說什麼),雖然知道以色列人素來都是以親吻作為問候的動作,奧茲曼迪亞斯卻不禁覺得不愉快。聖誕派對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吧──但是這種感情似乎沒有傳達給忙著和自己之外的人說話的摩西。奧茲曼迪亞斯就這樣一直跟在對方身旁,眉頭愈皺愈緊,就算英雄王特意來看看奧茲曼迪亞斯提起過的友人是怎麼一回事時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就像個看著別人在玩自己的玩具的小孩」,也沒有半點要息怒的意思。不過也多虧英雄王毒辣的比喻,他那位有點天然的朋友終於發現奧茲曼迪亞斯一臉氣奮,於是笑著跟御主說想去參觀一下迦勒底,便拉著奧茲曼迪亞斯走出了餐廳。

他們把熱鬧留在身後,就像兩個人偷偷溜去偷供品那樣,無聲地在迦勒底的走廊漫步前進。埃及是一年四季都被太陽神眷佑的國度,他們生前誰也沒有見過飄雪的情景,建立在雪山山頂的迦勒底倒是長年被積雪覆蓋,不時還會刮起暴風雪,在室內仍隱約能聽到雪塊拍在外牆霹啦碎掉的聲音。但是在今晚這種沒有風雪的晚上,他們從走廊窗子望出去的話,便能看見那片與埃及截然不同但一樣璀璨的星空。

「你讓余等得太久了。」奧茲曼迪亞斯說:「先是擅自跑到壙野,再擅自把以色列人帶出埃及,然後又花了這麼多時間才來到迦勒底──就算你是余的兄弟,余一樣不會原諒!」

「對不起,拉美斯。」

摩西的聲音很輕很輕,他的語氣與神態幾乎讓奧茲曼迪亞斯想起生前他們最後一次對話,那時摩西也是對他說了同一句話,在那之後便是奧茲曼迪亞斯永遠不會忘記的訣別;只是這一次摩西不是故作平淡,而是真正的淡然自若,甚至還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摩西現在就站在奧茲曼迪亞斯伸手便可觸及的距離,而他的確也是這樣做了,彷彿要確認這次再也沒有異教的神要把摩西從他手中帶走。

「你的道歉就只有這樣嗎?摩西……」

接下來一切話語都融解在二人相接的唇中,再也沒有組織詞彙的必要了。









-END-

活動完了現在阿游快病死,先吃個藥睡一覺zzz

聖誕節的拉二摩西會是稍微有點虐的文,詳情請容我等到發文再講。
總之是我自己很喜歡的腦洞,希望大家也會喜歡。

【FGO】So Long, Farewell

趕稿週末摸條魚
無CP,關於阿比蓋爾為以往的master送葬的故事。154設定劇透注意。



《So Long, Farewell》



那個女孩在你一生裡面出現兩次,一次是在你死之前,一次是在你父親死前。那是一個一代又一代相傳下去的故事與承諾,永遠年輕的少女一次又一次在無盡旅途中為終要一死的凡人停下腳步,她說那是因為她曾經答應過Master要這樣做。

你那位叫藤丸立香的祖先生前到底經歷了何等壯絕的冒險,你現在已經無從得知;但無論那人過去是如何活著,如今少女緊緊抱在懷中的玻璃瓶裡面所盛載的、像星塵一般閃閃發亮的東西,便是那偉大生命最後剩餘的遺物。在藤丸立香即將死去的時候,她一定也是以同樣的外表與姿態降臨在他床邊,邀請他一起走上不朽的宇宙之旅--儘管天堂與地獄也不存在,但藤丸立香值得一個應許之地,像每個童話故事也該有個完美結局那樣。

但是藤丸立香一定沒有答應她的邀請。從少女稱他為Master的語氣與表情看來,她一定曾經對此相當失望;不過這種悲傷沒有持續下去,如今在你面前的少女臉上也只有全然的愉悅與興奮。出於對藤丸立香的承諾,每一個與他流淌着相同的血的人在一生裡也會兩度遇上這個少女,她將邀請你前往同樣的旅程。

而如今你是最後一個繼承這個血統的人,少女也明言這將會是她最後一次造訪地球。在浩瀚宇宙之中少女經過更壯闊更殘酷的景色,這顆小小星球在她眼中沉悶得無足輕重;而在藤丸立香的血脈終於結束的時候,亦再無需要實踐承諾的對象。你就是最後一人。

少女擅長欺瞞人類(所以像她一樣不老不死的存在才得以在這地球出沒而不被懷疑),在你死亡之後她將會以最後的遺族的身份接受你的骨灰,然後--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你也會進入那個玻璃瓶中,和你的父親、你的父親的父親……還有那位與少女訂下契約的祖先真真正正在同一處安息。那兒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但是確實存在的、不朽的應許之地。

現在你已經準備好踏上全新的旅程。少女在你身旁,唱著送別與歡迎的無聲歌曲,儘管人類並不具有接收那美妙聲音的感覺器官,但你可以聽見、可以看到你未曾見過而如今在你面前展開的奇異景色;在遙遠的過去,少女也是說著同樣的話,帶走藤丸立香的吧:

「你所拯救的這個世界,如今已經如你毫無關連。我唯一的Master、唯一顧念的人,我曾經許諾,讓你活在地上的血就此繼續活著。你現在願意和我一起啟程前往永恆了嗎--」







-END-

比較像是試著營造那種氣氛多於想講一個故事,抱歉(倒地不起)為星期日RG截稿努力爆肝Yeah

【Fate】下一局塞尼特

被Nokto安利好多發(?)拉二摩西,為了報答她產糧的恩情這次到阿游產糧(?)
比較短,考察也匆忙,非原著設定,胃藥注意。



《下一局塞尼特》



他夢見自己變回了孩子,和摩西一起玩塞尼特。

摩西是和溫和寬厚的人,但一點也不愚鈍,足以與拉美斯在棋盤上勢均力敵地對戰。早上的陽光照亮了他們所在的遊戲室,膚色相異的兩隻手輪流挪動棋子,以抵達棋盤另一端為目標——他不自覺地想起母親曾經講過塞尼特所代表的意思,雖然她口中的偉大旅程離他有點太遠,信仰堅定的孩子知道要認真對待,心中卻沒有太多實感。他抬頭望望自己最好的兄弟與朋友,年齡與他相仿的少年沐浴在拉神的光輝之中,有一瞬間讓他覺得彼此之間不只相隔一個棋盤的距離。

「摩西!」他喊道;對方聽見他開口,便抬起頭來微笑著問道:「怎麼了,拉美斯?」

但他似乎除了對方的名字之外便再也沒有要說的話。名字是非常重要的,伊西絲女神以拉神的真名命令他教會自己魔法的故事他們已聽說過許多次,而從知道摩西的名字有何意思起,他就時常會好奇母親在河上撿起那個籃子、以此為裡面的嬰兒命名的場景到底會是如何——那個幾個月大的小嬰兒,是不是有比現在的摩西更柔軟的頭髮?渾圓的眼睛是不是也會像他平常所見那樣,閃爍著叡智的光芒?他那個與誰都不一樣的親友,時常都讓他覺得對方會融入陽光之中消失不見——見他沒有再次開口,摩西把目光從他臉上移至棋盤,看似隨意地接話道:「今次是我勝利呢。」

摩西抬手,將自己最後一枚旗子挪向最後一格。遊戲本來就會有輸有贏,他也不是會反悔作弊的人,但就像剛剛脫口而出的話那樣,他幾乎就要出於反射、沒有任何緣由地伸手去捉住對方。但他到底還是忍耐下來了,摩西的輕笑聲如往常一樣,卻讓他有種奇異的悲傷感:

「拉美斯——今次是我比你先走到終點啊。」



他醒來的時候正值夕陽西斜(拉神每晚都會死去、經過冥界直至重生,日復一日周而復始)。長大後他甚少午睡,年輕的軀體總是充滿精力,能在戰場上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將領,比任何士兵都要更驍勇善戰——怎麼在短短幾年間就變成這樣了?雖然剛登位不久的他的確非常忙碌,每一樣待他處理的事都非常重要,沒有絲毫怠慢的餘地;他的下臣受命於新的法老,雖然不能在法老休息的時間打擾,但只要有任何工作在法老醒著時完成了的話就必須要立刻來匯報,而他最好的工匠似乎已久候多時。

「法老——先王的面具完成了。」

他們呈上的面具沒有半點可挑剔的地方:黃金製成的面具上以色彩鮮明的藍漆勾勒出先王的皇冠、神杖與年輕的面孔線條,是臣民獻與一位賢明王者最好的祭品,與過去每位法老相比也是毫不遜色;但是對年輕的拉美西斯二世來說,眼前所見的似乎夢境更加脫離現實,彷彿與他的摯友毫無關係。夢中少年的面龐如今與他相隔不只一個棋盤的距離,而離他隨先王走向死後世界的路還有許多許多個夜晚——可是那天終會來臨的,他不是「確信」而是「知道」這件事。

他在座上大手一揮,讓他們把面具送往祭司與木乃伊等候的地方。







-END-

基礎設定來自官方設定裡「摩西如果當了法老的話拉二也會願意當將軍」,然後自行腦補了法老摩西早逝、拉二在與正史相差不過幾年的時間登基的設定。

塞尼特似乎被後來的人認為能夠象徵死後前往冥界到接受審判及復活的過程,因此成為陵墓中常見的陪葬品,在這兒借題發揮了一下、填上了拉二的夢境。

之後比較清醒了的話會試著修文。